“正是。高总旗和
认识三年多
，就眼睁睁看着他被女真人从背后
刀砍中头颈，鲜血喷地。”马兴叹息着走到墙边，抚着那锃亮
长/枪，“看，这就是他留下。”
楼内底层点燃火炉，总算给严寒天气带来几分暖意。墙上悬着磨得锃亮长/枪，边上则是厚厚铠甲。
“城里是不是发生什
事？”马兴摩挲着双手站在火炉边，“望到长队人马往北边去。”
“啊，是，监军大人出去……”
“马总旗。”戴俊梁打断胡大立话，走上前问，“想向您打听个人。”
马兴抬头看看他，戴俊梁又道：“您从定辽中卫来，那边前几年从京城贬谪来位锦衣卫千户，叫做高焕。不知道这人有没有跟着您起来连山关，还是仍旧留在定辽卫所？”
戴俊梁到连山关西门，假称要带人去往长甸岭，给戍守弟兄送御寒衣物。守门士兵本也与胡大立熟悉，便让他们出关卡。
戴俊梁跟着胡大立从小路出发，远处山岭起伏，松林浩瀚。两人沿着崎岖山路盘曲而上，放眼望去尽是苍茫冰雪。行至半山间，经由胡大立指点，戴俊梁才望到前方山顶处有瞭望高楼掩藏于松林中。
两人加快速度，气喘吁吁爬到山顶，远远地只见瞭望楼上积雪皑皑，四周并无人影。
胡大立上前敲门，楼内过会儿才传来回应，询问是谁在外。
“马总旗，是连山关派来，给你送御寒被褥。”
“你是谁？打听这干嘛？”马兴皱皱眉，再次打量他。
戴俊梁笑笑，道：“也是从京城来，以前和高千户有点交情，这不是都落难到这鬼地方，就想着找他叙叙旧吗？”
马兴看着他，眉梢动动，苦笑几声叹口气。
“高总旗确实和起带着人马从定辽中卫出发来这，可惜半途遭遇敌军袭击，们这样弟兄们都拼命抵抗，但是寡不敌众，最终死剩人。”
戴俊梁愣：“您意思是高焕也死？”
听胡大立回答，瞭望楼内才响起脚步声，随后大门被打开。
站在门内是名高个男子，身穿军服，满脸胡须。他打量着胡大立，又看向后边戴俊梁。
戴俊梁也看着他，没有做声。
“这大雪天，您在这值守可受罪！这不是上头把总想到，让赶紧过来送被褥斗篷。”胡大立边说，边摘下帽子往里走。
“有劳。”马兴转身跟进去，戴俊梁也随后入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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