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出几分淡淡埋怨,只好解释:“有些事情,自己可以解决,就不需要告诉你,说出来只能让你白白担忧罢。”
她指尖又从他心口划过,带着酥酥麻麻痒。
“可是觉得,还有很多很多不知道。”相思顿顿,低声道,“有时候大人对来说,就像是迷雾里人样。”
江怀越怔怔,反问道:“那你还要知道什?”
“大人是哪里人,什时候出生,还有你……”相思心里想到个最为关键问题,但又觉得是对他来说最难堪痛苦,只好语带过。“还有各种各样问题,不问起,你从来不说,有时候都问,你也从来不回答。”
四面八方风自窗缝门缝间钻入,简陋木屋里在风雪深夜尤其寒冷。即便是土炕底下加着热,那薄薄被子也抵御不多少寒意。
相思倚靠在他怀里,黑暗中,她也看不到江怀越是否已经闭上眼睛,只是感觉到他手还放在自己腰间。
他呼吸平静,即便是刚才被她触碰时候,也不过是比平时稍稍急促,此时更像是已经睡着样。
相思那受伤手臂又隐隐作痛,她蹙着眉动动,却听江怀越问:“还醒着?”
她吓跳:“是啊……不知道怎,很困就是睡不着。”
江怀越沉默片刻,道:“相思,这件事,你最好不要知道。”
相思愣住,在她看来,经历那多波折,而今死里逃生甚至同床共寝,哪怕只是形式上,但至少也是比以前更亲密,为什他还是如此回避以往呢?从她所知晓来说,多数被从小送进大内净身孩子,都是家庭贫苦无法养活,家人才出此下策。当然也有些狠心父母,为换取点点钱财,就断送孩子生。
那他是怨恨着家人,所以不愿提及吗?
她又记起当日在河边烧寒衣情景,回忆里江大人,也是想到过往就越发沉默寡言,甚至还曾经对她说句:“死人太多。”
“大人,是不是你家乡曾经遭遇天灾,生活实在难以维持,就把你……
“把心里杂念都放下。”他声音依旧轻缓清透。
“杂念?”相思忍不住笑下,“你知道心里有什杂念?”
江怀越没做声,过会儿才道:“心事多才会睡不着。”
“那你呢?大人。”相思微微扬起脸,摸着他侧脸与下颔,“你不是也没睡着?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呢?”
江怀越不回话,却捉住她手腕,将之放回到被子里。相思又道:“你还是喜欢自己个人想事情,也不愿意告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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