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事情却
“……做那多事,最后得来,是这样句?”他声音很低,似乎带着不可思议、难以置信可笑反诘,“在你心里,也是不值得信任,随时会用肮脏手段对付你人?说话,对你说话,也都是骗人谎话?这就是你,你心里。”
她泪水滚滚而下:“那你呢?你又何尝让有可以信赖地方?就像姐姐说那样,所看到大人,只是你愿意让看到,愿意让认识你。曹公公是怎死?他夫人又是怎死?你知道坊间流言都是怎说吗?如果个人连自己义父义母都能亲手杀死,还有什做不出来呢?”
他手紧攥着,在袍袖中微微发颤。
那是竭力抑制着悲痛,亲自收紧绳索,将义母勒死在怀中手。
她是义母啊,是冬至时候会做好棉衣等他来取,是过年时候邀请没有家人少年他去曹府吃年夜饭,给他亲手包饺子,做炸糕,带他去院子里看焰火义母啊!
人,是万岁重用御马监掌印,是手下能人密探数不胜数西厂提督,这不是你以前自己跟说吗?你江怀越手下不养废物!可是现在你却说你不知道?既然你不知道,那你为什当日又言辞凿凿说不会是贵妃做?你能够判断她是无辜,却不能判断谁才是真凶!”
“说不会是她,是因为跟着她那多年,她是怎样人,最清楚。”
相思看着他,只觉可悲。“你最解她,那呢?”
他压制着内心情绪,竭力平静道:“……自然也知道你会怎想。”
“那你觉得,会怎想?”
尽管后来他日渐得势,与曹经义关系恶化,变得不再愿意踏足曹府,可是每次去,她都还是那样温和看他,想要留他吃顿晚饭……
江怀越看着相思,想要故作冷漠地笑笑,眼前却模糊。
他杀义母,为自保,是因为他进密室,想要为云岐翻案,想要给她自由。
他这辈子,是不可能有自由,伤痕永远在,无法磨灭。
可他还是想给她自由。
他用冷寂眼睛看着相思,缓缓道:“你现在觉得,即便查到什,也不会告诉你。所以你等七天,注定等不到讯息。”
相思心寒透。她甚至含着泪,悲愤到极点笑出来。
“大人……你真,太会洞察人心。怎,怎全都被你猜透,可是——看不透你心!”
她几乎用喊声音,颤抖着,发出最后那声悲泣。
江怀越执拗地看着她眼睛,步步走近,却最终停在半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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