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定定地看着她
脸颊，忽然抬手碰触
下：“这里，为什
肿？”
她没敢说话。
他眼神却冷几分：“她打你？”
“没有，哪里肿，你看错。”相思不悦地转过身去，“她是
亲姐姐，怎可能打？”
江怀越深吸口气，没有追问，却从背后很轻地抱住她。
到淡粉楼前，江怀越直接下马车，没有任何掩饰地进大门。迎客小厮觉得他有点眼熟，时没认出来，便上赶着招呼几名乐妓过来。莺莺燕燕簇拥间，他冷着脸不看眼，不留情面地推开面前女子，穿过淡粉楼前厅，径直上二楼。
楼下小厮着急喊道：“公子约是哪位姑娘？得先叫人去请下来啊……”
他却头也不回，快步来到那间曾闯入过房前，推门而入。
临街窗户正开半扇，门被他骤然推开后，西风自窗口浩荡扑进，卷乱满室绯红叠金帘幔。
簌簌飞舞帘幔间，相思愕然走出，站在不断晃动翠玉珠帘前，望着他又惊又悲。
拭眼角泪痕，竟也不再哭泣哀求，硬着心肠凛然起身，用满是寒意目光盯他下，毅然转身离去。
*
沉重厅门半开半闭，阴霾满天下午没有丝阳光，江怀越独自坐回位间，正对着那扇没被关上门，眼神空渺。
杨明顺本来还想进来询问，可是透过门缝看到他模样，默默地退回很远，不敢再来打搅。
江怀越紧抿着唇独坐许久，居然还端起放置已久茶杯，面无表情地口口饮着茶。
相思没有回头，身子微微颤。
他低下头，垂着眼帘，将脸埋在她颈侧。
这温热柔软感觉，是他长久以来未曾奢想过暖意。
不想放手，更不忍放手。
“相思……”江怀越拥着她，取出随身带来
“大人……你怎会，来这里？”
江怀越没有立即回答，相思快步上前将房门关闭，抓住他冰凉手，看着他眼睛，心里沉。
“是不是，姐姐去找你？”
他看相思好久，才低声道：“是。”
“她说什？”相思急切追问，可是还没等江怀越回答，她却又掩住他嘴唇，悲伤道，“……别说，不想听。”
直至喝完，才意识到已经冰凉。
心绪浮浮沉沉，像是浩瀚海洋间艘孤舟，不知归向何方。
放下茶杯，他言不发地出大厅，也不理会杨明顺在旁探问，穿过重重庭院，回到书房翻出东西，径直出门。
*
坐在马车内，听着沿途街市喧嚷，行人谈笑，遥远得好似天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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