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见江怀越始终还是高高在上姿态,心中更是气愤,“还是您认为们姐妹两个已经是教坊女子,不值得认真对待?相思自幼失去双亲,这个做姐姐如同母亲般将她带大,而今您却轻飘飘句过段时间会通知,就这样把事情交待过去?”
江怀越神情渐渐凝重:“对相思,并无不尊重心意。只是相信馥君姑娘也明白,因在朝身份特别,所以即便再喜爱相思,也不好随意公开此事。相思之前也担心过,假如你知晓们交往,定会勃然大怒,也因此始终拖延着不敢告诉你。如今馥君姑娘既然已经知道,那也不想再敷衍应付,原先做不妥当地方,是疏忽有过,今后不管是对相思也好,还是对你也好,定会竭尽心力,绝无怠慢。”
说罢,他站起身来,向馥君拱手作揖,礼数齐全。
馥君却别过脸去,不接受他礼节。“提督大人,受不起你礼。”
“你是相思姐姐,自然也需对你敬重。”他端正神色道,“如果姑娘要怪责先前隐瞒,那也是主意,相思她只是害怕,不敢说出实情而已。”
“怪责……是,是怪责她不该隐瞒,可更痛恨是她……为什选择你!”馥君竭力克制自己情绪,用微微发颤声音道,“江大人,你身为西厂提督,应该清楚们姐妹两个是如何家破人亡……相思说,那十年前抄家与你无关,可是你敢说东厂西厂之间就真毫无牵扯?你们能用那样严酷手段将父亲拷掠致死,难道不能用同样手段对待其他政见不合之人?介女流无意谈论朝堂大事,但从小就跟着父母读书认字,知道什是礼义廉耻,什是天道昭彰。道不同不相为谋,先父身前清廉自守,从不与权宦交往,他虽已亡故,但也秉承云家风骨,不愿让妹妹成为你藏在背后影子!”
江怀越目光中多几分凉意,但还是用平和语声道:“相思她,不是藏在背后影子。会让她圆圆满满坐上披红挂绿婚轿,堂堂正正走进宅邸,成为提督夫人。”
他越是冷静,馥君却越是感到无尽羞辱。她苦涩地笑,好似听到最荒唐不经言论。“提督夫人?您真以为,对于个女人来说,那会是梦寐以求尊称?若有那样天到来,只会意味着她从此背负上世人暗中奚落与嘲笑,是她辈子无法洗去羞耻。江大人,你是当真不明白吗?”
他本是润如春水眼眸渐渐蒙上霜寒,隔片刻才道:“相思不会这样想。”
馥君本就酸涩眼里又漫起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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