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竟然不再看相思眼,决
样身份而嫌恶他。”她顿顿,又含着悲伤道,“你对厂卫恨明白,又何尝不怨恨当年抓走父亲人?可是那些事情又不是他做,同他认识以来,他对怎样,自己心里清楚。不会被花言巧语蒙骗,他也更加不是恃强凌弱强行缠着不放,反倒是,从始至终就喜欢他,历经千辛万苦才让他喜欢,所以……请求你,不要对他有太多成见……”
馥君面露不可思议地神情,哑声道:“你是不是疯?喜欢他?耗费心力地追求个宦官?父亲要是听到你说这样话,真要叱骂你在给云家祖宗都蒙羞!”
“云家已经没有,你为什还这样在乎所谓尊严?”相思颤声道,“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,丢什脸面!喜欢江怀越,他只不过恰好是宦官,可这不是他自己愿意去做!他并没有对不起云家,们家出事时候,他也只不过十来岁,如今你憎恨他嫌恶他,难道父亲就能死而复生?而现在江大人却还在为们家事情费心!”
“不需要他费什心!”馥君怒道,“你是把凤钗给他,对不对?为什可以这样轻率地将母亲遗物交给他这个外人?”
“那你想要取回凤钗,难道不是要给盛公子吗?江大人是外人,他就不是?如果他有心要找寻们下落,这十年间他早就该有所行动,为什偏偏在们被选入京城后,他才恰好出现?你所信任盛公子,在你被高焕抓走时对哀求爱理不理,当时怕你绝望,个字都没提过!后来不知道为什,他竟然说动以前东厂提督,这才让江大人把们放出去。”相思咬咬牙道,“这都是今天回城路上才打听到。你不是痛恨宦官吗?那盛公子找是东厂关系,你就不反感不嫌恶?”
馥君脸色越加苍白,她嘴唇甚至都在微微发抖。隔好久,才道:“是江怀越跟你说?他话,你也全然相信?”
“为什不信他呢?”她只这样反问。
馥君紧紧抓住椅背,艰难道:“去把凤钗要回来,母亲遗物,不能交给他。”
“给江大人,他说会核查清楚。”相思含着不满回句,不想再多说什。
“江大人……”馥君只觉心头发凉,“你现在心里只有他,算什?在南京十年里,为不让那些富商糟践你,引走多少客人,忍受多少屈辱……你已经都忘干干净净……如今你有主意,就将视为顽固不化,而却还在为你将来操心!这又是何苦?何必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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