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又低声下气赔罪，馥君才沉着脸回到篷车前，她踏上
车子，却见相思还留在那里不上来，不由又诧异道：“怎
还不走？”
相思忸怩
下，道：“难得出来次，
跟别人约好，还要去庙里烧香，姐姐不用管。”
“荒郊野地
，你个人在这里等？”
“前面不是有个村子吗？过这条河就是。”相思随手指，馥君望望河流对面隐现炊烟，却还是不肯让相思自己过去，最终还是硬让她上篷车，并将相思送到河对面村口。
临走时还是不放心，问道：“约是谁？男还是女？”
远处潺潺静流，不再说话。
馥君见她以沉默应对，不由心生怅然，也不愿再多费口舌。
寒风吹拂起满地灰烬，迷乱两人视线。馥君默默收拾起祭奠用东西，相思无言地帮忙完毕，才听馥君道：“跟你先回淡粉楼，拿那支凤钗。”
相思迟疑着没应声，馥君用怀疑目光看看她：“怎，好像不愿意似？”
“姐姐，要不你先回轻烟楼吧，这来去也耗费不少时间，管事妈妈会责怪。回去找出来之后，再请人转交给你，或者你再过来取也可以。”
“也是教坊里姐妹，不过不是淡粉楼。”相思眼波流转，悄声道，“这个妹妹正爱如痴如醉，她是趁着寒衣节告假出来和情郎约会，完事之后再跟去庙里烧香，也好应付管事妈妈。这
馥君却道：“你这样推三阻四，难不成是不想将凤钗给？”
“…………”相思看看她，显出副欲言又止样子，继而怯怯道，“其实昨天春草来房中玩，看到那支凤钗，非要借去戴……”
馥君惊怒道：“你竟然把凤钗借给别人？母亲遗物你也不珍惜？”
“她只是借着戴下，本来也拒绝，可是看她缠着不放，就没能把话说绝。姐姐你也知道，在淡粉楼里就她个走得最近朋友，其他人近来总是对冷嘲热讽，要是春草也因为这而觉得小气，那就真是孤立无援。”相思哀告道，“她平日对也很好，什都想着，还替与别人吵架，是真不好当面拒绝。本来也打算今天就问她要回来，你既然这样说，回去后就找她。但你就不要跟着过去，否则显得们兴师动众，弄得她脸上不好看。”
馥君被她气得不想再多说，只是愤愤道：“要是母亲知道，定会生气！你真是不知好歹，只知道笼络朋友，却全然不顾轻重！你回到淡粉楼之后马上给把凤钗要回来，等会儿就亲自过来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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