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目睹此景,悄悄地退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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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望,天空蓝得纯澈,丝丝缕缕云絮轻薄如纱幔。他信步走下台阶,还未走出多远,却见前方大红宫墙那端有佳人款款行来。
越走越近,她已率先向江怀越微微笑,如暖阳破云,新月婉约。
“江大人,许久不见,您是刚从外地回来吗?”金玉音语声清灵,恰如其名。
怀越只笑笑不做辩解,倒是在旁承景帝被冷落至今,只好干咳声,慢条斯理道:“怀越如今兼管东厂事务,确实是要比以前忙碌不少,你要是闷,只管差人去叫他……”
“人来,心不在,有什用?”荣贵妃冷着脸撇下句,看都不看他,顾自坐在梳妆台前,对着镜子检视妆容。
承景帝心里有数,走到她身后道:“你也不必拿他撒气,近来是多去几次惠妃那边……”
“万岁想去谁宫里,还需要朝解释吗?”荣贵妃边为自己画眉,边冷笑道,“惠妃如今拿乔,在后宫成任何人靠近不夜明珠,万岁是不是还得为她专门建造座宫殿,好生供起来伺候?”
“话不是这样说。惠妃有孕也是喜事,你何必还这样耿耿于怀呢?朕不是答应过你,无论她生下是儿是女,贵妃之位,只可能是属于你人。”
江怀越向她拱手:“正是,去趟保定,金司药连这也知道?”
“江大人可是后宫中瞩目之人,您行踪谁不关切呢?”金玉音笑,望眼他后方昭德宫,“您去见过荣贵妃?”
他点点头,因问道:“金司药如今在惠妃身边,过得可还适应?”
“娘娘近来倒是平和不少,先前也许是太过紧张担心,如今切都好,也不再像开始时候那样难受。眼看已经四个多月,再过段时间就更安稳呢。”
“是吗?那倒是好事。”他淡淡道,“金司药只是负责娘娘
“贵妃?看她将来是要准备封后吧?”荣贵妃不以为意地反唇相讥。
承景帝将脸沉:“朕当初为想要改立你为皇后,招致朝臣强烈争议,此后情愿将皇后之位空缺至今,你居然还不明白朕良苦用心?若是因为惠妃生下皇子,朕就立她为后,又与那些见异思迁之人有何区别?”
背对着承景帝荣贵妃抿紧唇,原先还满是怨愤之情眼里渐渐笼上迷濛。
“……孩子啊……”她终于还是难以忘记那个刚满三岁就夭折儿子,手指剧烈颤抖起来,“啪”声,描金玄黑眉笔跌落在地。
承景帝默默俯身,为她捡起那支眉笔,将手搭在她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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