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便想沿着河岸朝前去寻。
相思留在桥尾处,望着他背影,忽有种抑制不住冲动。她没料想到期盼已久幽会如此短暂而又荒唐地拉下帷幕,她也知道等会儿他就会招来马车,送她回到春意融融淡粉楼。
此处幽黑寒凉,河对面又嘈杂混乱,可是她留恋不舍得归去。
只因有他在。
她鼓起勇气,攥着那个荷包追上去。
回头望,秋风飒飒,杨树间灯笼摇摇曳曳,晃乱地光影。相思孤零零站着,衣衫凌乱,神情悲伤。
他迟疑片刻,见她还是没有跟过来意思,便慢慢走回去。树叶沙沙作响,商贩们叫卖声渐渐起落,只是不复先前恣意欢畅。江怀越沉声道:“以后还是不能随便到这些地方。”
“姚千户怎会出现?”她寒凉地问。
他垂下眼睫,淡淡道:“身边时常有人暗中追随,怎可能真正独自出来?”
相思心境蒙上层灰纱,继而又问:“那您刚才……去哪里?”
“大人!”她在即将追上江怀越时候,朝着他背影喊声。声音犹带着紧张与不安,甚至有些发抖。
他脚步为之顿,慢慢转过身来。
“怎?”他蹙着眉,有点意外样子。
她微微喘息着,心跳迅疾,声声重得仿佛直入耳膜。河面上吹来秋风卷拂起她青青衣裙,缠绕婀娜花枝在裙面朱纱间绽放,她手是冰凉,连自己都感觉不到温暖,可是脸和心却火热得惊人。
他沉默着,从袖中取出个流彩纷呈荷包,递到她面前。相思愣,惊诧与温暖交融缠绕:“这是刚才被偷,难道您之前不在,是去追那个窃贼……”
他将荷包抛还给她,又望望相思华丽而单薄衣裙,严肃道:“入夜风冷,你该回去。”
她有些不情愿,但是看着江怀越再度往石桥走去,也只得追随其后。风吹河水粼粼泛波,果然透骨生凉,她为着出来夜游精心妆扮,此时虽觉寒冷却也不好表现出来,只能默默忍受。
江怀越放慢脚步,回过头看她眼:“那个荷包里应该没装多少钱,何必心急火燎?以后若是单独出来遇到窃贼,不要这样鲁莽。”
她紧紧攥着荷包没说话,他走到桥尾,马车因为之前停在别处,时还没赶回,于是江怀越便对她说:“你在这儿等会儿,去喊车夫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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