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小宫女看清他背后状况,吓得捂住脸,溜烟跑。
“小穗……”他摸不清头绪,朝那边喊声,再回头,登时两腿发软,声音都飘。“督……督公,您怎,怎到这来?”
江怀越掰着手中树枝,看都没看他,故意抬眸望着那小宫女逃跑方向,拖长音调道:“这是哪个宫?好没规矩,见也不行礼,撞见鬼似跑?”
“督公恕罪、恕罪!”杨明顺跪倒在地,伏行至他近前,苦着脸哀告,“她最是胆小害羞,乍眼可能没认出是您,慌手脚就跑……”
江怀越冷哂,把揪住他领子:“入宫时候说要去御马监看望朋友,看就是她?什时候御马监多出个宫女来?你好大胆子,连也敢欺瞒?!”
算着余德广说那个案子应该如何处理,不觉锁起眉头。理清思绪后,觉着有些闷,便抬手撩开窗子上纱帘。
初秋时节天朗气清,硕大银杏树枝叶如华盖,在阳光下洒落遍地金莹,与丹朱宫墙相映,艳美得让人心惊。轿子继续前行,他眼角余光扫,却瞥见斜后方宫墙拐角处两个身影。
正是光亮斜照落下阴影角落,身穿藕荷色袄裙小宫女被身前人堵在那儿,想往前又怕羞,想朝后又碰着墙,手足无措,满脸慌乱。
“你这是干什,不让走?还好多事情要做,哪有闲工夫听你胡说八道……”
“好些天没进宫见你,这不才捞着机会,你还只待会儿就要走?”他作势板着脸,伸出手,“拿来!”
“……小……小真是……”贯伶牙俐齿杨明顺再也说不出天|衣无缝谎话,额头冷汗涔涔,索性咬牙豁出去,朝着江怀越砰砰地磕两个头,鼓起勇气挺直腰身,道:“督公,刚才跑掉是杨明顺中意丫头,她才十五岁,怕生又嘴笨,真正是什都不懂。您要罚就罚,千万别怪罪她!”
“什呀……”小宫女语速很慢,声音细细柔柔,好似掐得出水珠。
他更扮出生气模样,伤心欲绝地控诉:“上回给你带熏香,还给!”
“为、为什呀?”小宫女吓跳,本来就水盈盈眼里很快就弥漫泪雾,她委屈极,“好好干什要讨回?那,那不也送你亲手做串珠吗?你也不要?”
“你不是不愿意跟多说会儿话吗?既然这样,长痛不如短痛……哎哟!”
杨明顺正用满含幽怨眼神望着小宫女,准备说出长段感人肺腑话语,却不料背后痛,不知是什东西砸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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