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样说,相思自然无法谢绝,于是答应下来,只等五天后那场盛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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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最近段时间结识不少官场中人,因此也知道邹侍郎所说恩师是当朝太傅孙寅柯。此人在先帝在位时便是朝中大员,既才学过人又左右逢源,无论时局变化都能屹立不倒,只是近年来年纪上去,才渐渐淡出朝堂,却又常在家中宴饮欢乐,京师中有名教坊女子几乎都曾被唤去作陪。
五日光景倏忽而过,那天清早她便精心梳妆,至中午前,果有马车前来迎接。相思抱着琵琶上马车,从城东明时坊出发,途经正阳门、宣武
此后前来寻找相思作陪客人日益增多,除黄大人之外,还有他两名朋友,以及朋友朋友,朋友同乡……各色人等隔三差五前来宴饮。
某日午后,曾经在淡粉楼设宴吏部侍郎邹缙再度光顾,却听严妈妈说她早就被人邀请出去赴宴演奏。邹侍郎连声慨叹:“难怪最近几位同年好友都谈及淡粉楼相思姑娘,说是明眸善睐,玉手妙音。今日休沐才得空再来,没想到还扑个空!”
严妈妈越发骄矜得意,端正身姿笑道:“托大人福,也是相思自己争气,才到京城几个月就有名声,往后还得仰仗大人们怜爱呐!”
正说话间,门外小厮喊着相思姑娘回来。邹侍郎回身望去,但见相思正从马车上款款下来,桃红如意暗花纹上衫配着象牙白牡丹织金纱马面裙,乌发堆云肌肤似雪,娉娉婷婷迈进大门。
邹侍郎见相思回淡粉楼,自是欣然开怀。严妈妈忙着让相思上前伺候,邹侍郎还算体贴,见相思才从宴会回转,便只叫人泡茶水,让她在旁陪着闲谈即可。
相思本来还想回房休息,如今只得打起精神又展颜微笑,邹侍郎因谈及最近听多人提起相思美名,不由笑道:“当初第回听你弹奏,就觉着清新可人,是京师中难寻灵秀佳丽,果然没看走眼。”
相思谦逊行礼:“全赖诸位大人们捧场,若非如此,奴婢初来乍到,又怎能在京师立足?”
邹侍郎闻言颔首,难得她近来声名渐起却并未骄纵,依旧柔婉灵动,不添世故烟尘。与之闲聊阵之后,邹侍郎告诉相思,再过五日是他恩师七十大寿,希望相思到时能够前去为之添彩。
相思赧然:“既然是您恩师,想必定是博学大儒,奴婢这样身份……恐怕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邹侍郎哈哈笑:“你有所不知,这位恩师确实学富五车,但生性潇洒不羁,你如能当堂弹奏曲技惊四座,才是寿宴最为精彩之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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