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番子哄笑起来。
“什不着调,您这是夸还是损?”杨明顺嘟嘟囔囔地很不高兴,江怀越没理他,回头间才见相思已经悄悄走出来,于是背着手问她:“怎忽然就聪明起来?”
相思先是怔怔,随后想到刚才在堂内抱着裴炎双腿不放,又哭又闹场景,自己也不由红脸。“……在房间里刚醒,小杨掌班就不让出声,然后蘸茶水,在桌上写几句话……因此才那样做。”
“瞧见没瞧见没?还是少不智谋!”杨明顺挑着眉,又是满脸笑意。姚康在旁问:“裴炎气哼哼地走,会不会进宫告状去?”
“今日是万岁爷生母李太妃忌日,圣上早就焚香斋戒,以谢母恩。裴炎就算想要觐见,也没那个资格。”江怀越返回堂中迅速写张纸条,随后出来将
他心里也并没十足把握,若是强行将西厂所有人都搜身,旦查不到金钗去向,自己更没法收场。
他最终只能以凶狠目光扫视众人,背对着江怀越道:“谅你们也掀不起什波浪,这笔账可是记着,有些人自鸣得意,别忘盛极必衰,总有倒霉那天!”
江怀越依旧背负双手静立门前,唇角含笑,不愠不恼。“裴厂公所言极是,这番道理大家都懂,也不知会应验在何人身上。”
裴炎冷笑几声,不想再作口舌之争,低声呵斥着手下,便带着他们悻悻离去。
杨明顺撑着腰,“嘁”声:“看最后那句话送给他自己还差不多!”
“少说几句!”江怀越盯他眼,走下台阶向邹缙等人拱手道谢,邹缙等人本是在挽春坞对面碑林吟诗作对,是姚康手下赶去找到他们,带来此处。如今看矛盾暂时化解,虽对事情还存有疑惑,却也不便再多问什,客客气气告辞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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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越这才朝杨明顺伸手:“那支金钗呢?”
杨明顺迟疑下,指指姚康腰间挂着绣春刀,姚康这才反应过来,取下佩刀使劲倒几下,从刀鞘缝里落出那支细长金钗。杨明顺将之交于江怀越,笑道:“督公,您看小这回是不是够机智?听到裴炎他们进来,就偷偷翻出后窗,把在翡翠林休息姚千户他们找来,还顺路叫个番子去找邹大人,又趁着场面混乱偷来金钗,下子做那多事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!”
姚康他们原本就是跟着江怀越来,因为人数众多,留在挽春坞不合适,便去不远处翡翠林喝酒休憩。听杨明顺这样说,他也直点头:“您还别说,小杨掌班平时看着不着调,关键时候腿脚飞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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