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她为活命,自然驯服温顺,难不成还敢当面拂逆?”
杨明顺怔怔:“那督公意思是?”
江怀越拂去袖口鹅黄花蕊,漠然道:“事毕之后,同样留她不得。”
类罪名。
只因他既非文臣亦非武将,个不阴不阳太监,有什资格跟他们平起平坐?!在刘学士眼里,只怕连同他江怀越说几句话,都是有辱斯文,满心嫌恶。
既然如此,为何还要瞻前顾后?还不如恣意纵横,正如他们所言,*宦弄权小人得志,翻手为云覆手雨,顺者昌、逆者亡。
杨明顺见他沉默不言,不由又试探道:“督公可是还在为案子烦恼?小在堂下听得仔细,那个官妓和其他商人全都作证,哪怕高焕死咬着督公不放,也翻不出什浪花。”
“这高焕,留不得活路。”他抛出句,转过屏风去后面。
“那是自然,谁叫他得罪督公,自己又作死呢?”杨明顺笑嘻嘻跟上,“啊对,刚才那个叫相思该怎处置?她好像还算听话,没在堂上乱说。”
江怀越在檀木花架前站定,浅碧色细长叶间藏着星星点点花蕾,素白幼嫩,紧紧裹住最柔软馥郁蕊心。眼前忽然浮现大雨中那张隐忍悲伤脸,水珠滴滴答答划过乌黑鬓发,落进白皙洁润颈下……
她是那样年轻,那样娇嫩。
心头有莫名烦躁,不知缘由,也不愿多想。
他随手摘下粒含苞未放花,指腹捻抹,细滑花瓣簌簌碎落,只留些微清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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