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瓦片放好,殷九霄并没有马上下去,他悄无声息地翻个身,朝天望向夜空轮明月。当时他每剑都用大量真气,看似只是挑断手脚筋,实则完全搅烂司徒天干经脉。如今,就算薛筎愿意救司徒天干,司徒天干也没有任何转机。
司徒天干定明白那刻痛苦代表什,更何况他习毒,肯定对医术也番涉猎,怎会不明白自己往后余生将永远无法在习武道理。
殷九霄手指拂过他让嵇远寒绑在腰间酒囊,聚音成线道:“无望痛苦,并不
当晚丑时刻,殷九霄穿上夜行衣离开客栈,嵇远寒紧跟其后。
两人无声无息地疾行于黑夜中,不多时,来到弥漫着压抑气氛司徒家。
他们蹲在房顶,看到司徒天干房中依旧亮着烛火,等刻功夫,司徒贤从里面走出来,身后跟着位抹着眼泪妇人。
司徒贤关上门,走到院落门口时,妇人似乎终于忍不住说出直憋着抱怨之词:“早就让你不要让你同意天干拜什毒无榭为师,以前天干多好孩子,自从学什制毒,在家就变个人似,这年半载更是……他原本可以好好将疾风无形棍发扬光大,现在好,大夫说这手脚筋就算接好也无法再练武,司徒贤,你最得意儿子成废人个,你高兴吧?”
“别吵。”司徒贤低声怒吼,妇人吓得不停抽泣。
寒双颊,然后狠狠地揉揉,眉眼逐渐弯弯,脸上由心而起笑容:“这才对嘛。”
笑着笑着,殷九霄弯腰,额头抵上嵇远寒微凉额头,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眼睛。
非常明显,嵇远寒脸和身子都变得僵硬如铁。
然而,这次,殷九霄噗嗤笑出声。
他情不自禁地把抱住嵇远寒,像是抱着失而复得宝物,将头埋在嵇远寒瑟缩颈窝,不知为何,眼眶微微发热。
司徒贤字字带着恨意:“绝对不会放过那小畜生。天干白日里与说殷九霄原来叫殷翊,林府二子林韫与他也有仇怨,就不信,凭们两家还能让他在江湖快活。”
“去请名医,就不信这天下之大,就没人可以治好这伤。”
两人身影逐渐远去,直到消失不见。
殷九霄拿掉块瓦片,看到在昏暗室内,司徒天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脸色青白,双眼死死睁着,整个人浑身透着股阴冷气息。
环顾四周,并无任何异样。
窗外有唧唧喳喳麻雀飞过,更显房间内静谧。
片刻后——
他唤他:“阿寒。”
他回他:“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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