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将走到城墙时,殷九霄看到熙熙攘攘人群正齐聚在距离城门二十丈外。
有些疑惑地问个佩戴兵器江湖人,江湖人称大早就有司徒家人拦在城墙下,让他们待在十丈之外地方,理由甚是玄乎,说是怕城门上刀光剑影,伤到无辜百姓。
殷九霄道声谢,环顾四周,发现附近酒楼客栈二楼皆有不少人占位子等着观战。
真是热闹。
他弯起嘴角,仰头望向城墙之上,看到熟悉身影。
他知道嵇远寒又钻个牛角尖,可他就是觉得委屈。
嵇远寒当时定是将所有心神都放在自己身上,加上卓老实力高强称作武学宗师也不过为,嵇远寒比之确实还差点,而武学上差点有时就是天壤之别,当时自己不过是刹那间身随心动,只是不想让嵇远寒受丁点伤,而这样下意识举动,便让嵇远寒生出自己是多余想法……
不过他不后悔。
真看人流血,才是更加追悔莫及之事。
到明日若听不到满意答案,他绝不会再给嵇远寒好脸色看。
?”
微凉衣袖从松开指尖滑走,殷九霄心越来越沉。
他缓缓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向嵇远寒低垂头顶,片刻后,沉声道:“嵇远寒,当年离开轮迴谷,你从暗处现身陪着路走到现在,你早就称不上是影卫。”
“说是你侍从吧,们也曾以好友相称,或许在你看来只是虚情假意,可真将你当成好友。”
“而且,若你没有存在必要,早就尸骨无存,哪还有现在殷九霄。”
夜无眠,翌日卯时刻,待殷九霄开门,就看到守在门口嵇远寒。
嵇远寒今日穿上身衣摆绣有几抹流云白衣白衫。
这身衣服是殷九霄前些日子给选,正如他现在身上穿着身黑衣,衣摆上同样绣有金色流云,是同款不同色。
即使这样,殷九霄心情仍是不美。
无言地用完朝食,卯时二刻,嵇远寒走在殷九霄身后,跟上他前往城门。
肺腑之言,言尽于此。
殷九霄转身离开屋顶时,留给呆立原地嵇远寒句话:“最后次前往地下轮迴谷,问个问题,你回答是没有资格染指。现在,再给你次机会,明日与司徒天干战后,告诉答案。”
关上房门,回到自己房间,殷九霄站在桌边良久,手指轻抚桌上放置长剑剑鞘。
这就是那把曾经插在殷绮琴坟冢前长剑,被他带出地下轮迴谷,拿到这世间来,他只是想留点念想。
殷九霄合衣抱剑躺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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