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人是等也不来,二等也不来,秦闯伸着脖子张望,车头拐弯,根本看不到后面情况,他猛地反应过来,“坏。”
赶忙从车上下来,沿着原路找到刚刚停车地方,果然,小乞
见不到流血伤口,有些地方结上暗黑痂,瘦骨嶙峋双脚窘迫踩在起,秦闯看着不是滋味,“啧。”下巴朝货车仰,“走,找个地方给你洗洗。”
对方虽说听不懂秦闯话,但是看见大开车门,遮挡在头发之下眼眸亮起来,瘸拐朝秦闯跑去。
眼看着要上高速,这最好地方就是服务区,有热水、有厕所。
两人语言不通,大眼瞪小眼,狼狈人怂着肩膀坐好,手脚不敢随便摆弄,像是怕自己这身乱糟糟样子弄脏秦闯车样。
秦闯索性不说话,闷头开他车,到服务区时,天色渐晚,里面停不少过夜货车。
到脖子根,雌雄莫辨,全身上下破破烂烂,脏得不像话。
赤脚踩在地上,黑黝黝泥土,跟…鲜红血?
秦闯张张嘴,顺着血迹看过去,估计这人踩到树枝或是硬物割伤。
别看秦闯这人五大三粗,跟他来硬他也脖子硬,偏偏受不这样可怜巴巴人,铁汉柔情,连语气都轻柔不少,顺手指指流血地方,“你脚上划到哪?”
眼前人突然咿咿呀呀起来,朝秦闯伸出纤细手臂。
从车里拿出脸盆跟毛巾,又翻出自己T恤和短裤,还有拖鞋,秦闯递到他手上,也不管他听不懂懂,朝厕所指,“去厕所洗洗。”
幸好公共厕所标志是世界通用,这人接过东西,迟疑阵,才朝着厕所走去。
这边人刚进厕所,叭叭喇叭声震耳欲聋,后面货车师傅扯着嗓子冲秦闯道,“麻烦挪挪,开进去加油。”
大货车在服务区里别指望掉头,秦闯扬手示意他知道,爬上挂车将车朝前挪段。
副驾驶位置上,还有些泥土痕迹,秦闯叹口气,“当日行善。”
像极老挝那群搬货工,秦闯脑门子热,脸复杂看着对方,问道,“你偷渡过来?”
虽然这人没回答他,可傻呆呆反应基本上算是承认。
过大关需要护照,如果是小关话,边民证就能进出,国内货车开到交界地方,在小关上会由老挝那边司机开进关,想要偷渡不算是难事。
毕竟那边又穷又苦,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过来。
秦闯不愿趟这趟浑水,两人萍水相逢,若是知根知底人搭把手也就算,眼前这人…他挺害怕遇上什诈骗组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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