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心月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,眼前亮,拉着云嫣手,“走,随去瞧瞧!”强拉着云嫣手向外走去。
门外正几个年轻人,少则十五六岁,年长也不过二十三四岁,个个身穿长衫,手拿折扇,副风流才子打扮。
白福应付道:“家公子出外云游,尚未还家,不能相见,还请几位见谅。”
胡心月走上前来,自然而然抓住嫦曦放在怀里抚摸起来,“凭你聪慧,未必不能入道。”
二人略略言谈几句,都觉对方格调非俗,暗生佩服。
胡心月忽然问道:“不可惜吗?”
云嫣道:“可惜什?”
“这样技艺,这样才智,埋没在这荒园之内,便是琴音合道,也只有,只有弹给这只猫听!而那那个人怕是还不如这只猫。”
动下,隐约听到几声琴声,站起身来向着琴声传来方向走去。
沿着鹅卵石铺就小道,曲径通幽,花园中正是百花盛开,蜂飞蝶绕。
位女子正坐于琴案之后,舞动纤纤十指,拨弄琴弦。
琴声幽幽,顷刻变幻,白云苍狗,沧海桑田,如在眼前。
七根琴弦便似包含大千世界,就连那蜂蝶飞舞,渐也合乎声律。不知何处飞来许多林鸟停在两边,静静聆听。
云嫣依旧微笑着,“以你见识难道不懂弹琴给别人听时候是何感受?”抱过嫦曦道:“嫦曦姑娘虽然现在是只猫儿,但却懂得琴艺,那个人虽不懂琴艺,却懂心意,又有什可惜呢?”
胡心月道:“琴师和花魁怎会样?做花魁是受制于人,不由自己心意。而且,你现在不也是受制于人吗?”
云嫣拨弄着琴弦,故作不解道:“那姐姐又有什想法呢?”
“你之所以安于现状是因为从未体会过自由自在生活,才被那个许仙驯服乖巧无比,过这种不是人过日子!”
云嫣叹口气,学着许仙样子耸耸肩膀,副就知道表情!
唯像点样听众竟然是只猫,此刻正蹲在石墩上,听如痴如醉。
琴声骤然停,云嫣抬头向着片树丛望去,胡心月拨开当在眼前柳枝花叶,笑道:“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琴艺,可称得上‘技近于道’!”
于国人而言,无论琴棋书画,原本都只算得上种技艺。而不像日本人那样,动辄言“道”。
唯有将某种技艺推至巅峰极少数人,才可得到最高评价,那便是“技近于道”。
云嫣温婉笑,“多谢姐姐美誉,但可惜只是近于道,终究还不是道!”她早已见过胡心月,如今知道她已被封住法力,也没多少畏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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