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仙
愣神，道：“你是东岳大帝，不，东岳大帝早就不存在
，你不过是他
幻影而已。”
所谓记忆者，不过是幻影而已，仿佛镜中倒影出镜像，对镜之人已经离去，那镜像却还不肯消散。还在遍遍回放着曾经，但早已失去依托之物，变作虚幻。时间之水，决不会为任何人停留，从投入轮回那刻，前情往事，皆已成空。
个亡者记忆除扭曲生者意志，还有什
意义呢？
东岳大帝冷酷唇角也勾起丝微笑道：“终于明白吗？那是谁，刺伤她呢？”
许仙颓然低下头，道：“是
。”当他承认这点时候，身上墨色就全部消散无踪。
……
许仙每次质问，东岳大帝都颔首应是。
在不知不觉间，许仙白衣上渐渐染上层墨色，随着每声应是，墨色就蔓越多。许仙无法自已说下去。
“是你编成医书。”
“是你考中举人。”
男人负手而立，丝毫没有躲避意思。在许仙拳头快要触到男人瞬间，穿透过去，跌倒在雪地上，扬起大篷雪花。
许仙道：“你？”
东岳大帝道：“如果那自责，就交给吧！”这次，他没有用“朕”来自称。
“官人。”阵极轻微声音落入这个世界，却如同针掉落在安静。白素贞在大雪之中，遍寻不到他在何处？他不想面对自己吗？
白色长袍委泻于地，黑色玄衣挺直笔立。许仙道：“都是你，是你用剑伤她。”
东岳大帝闭上眼睛，轻声叹道：“也不过是幻影。”这声叹仿佛带着言说不尽沧桑。东岳大帝早已不存于这世上，亦不可能复活，此刻他亦不过是用记忆与功德制，在偶然之间造出个幻影而已，倒影出所有曾经，甚至有那瞬间，以为自己还存在，然后就立刻明白、醒悟，那名为真相东西。
幻影、幻影、幻影……
叹息声在天地之间滚滚回荡，东岳大帝身躯渐渐变得虚幻起来，“许仙，别忘，这是你人生，无论成败得失都是你，依
“是你爱上白素贞。”
东岳大帝正要颔首应是，许仙忽然站直身子，“不，不是。是，是才对。”急速呼吸着，差点被他耍。
东岳大帝却道：“是啊，是。”
许仙激烈摆手道：“不，不是你，是许仙。”
东岳大帝道：“就是许仙。”
东岳大帝颔首道：“是。”
许仙道：“是你将引来这个世界？”
东岳大帝道：“是。”
“是你设计这切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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