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仙问道:“姐姐,这是什东西?”
白素贞道:“这就是所谓鬼市。”
许仙道:“鬼市?”
白素贞解释道:“并非所有鬼魂都愿意轮回,就如同你不愿意接受东岳大帝记忆样。入轮回,本心全失。而有鬼也觉得做鬼比做人好,不知饥饿,不畏寒暑,自在逍遥。”
许仙点点头表示能够理解,道:“入轮回,生死两难,轮回确实还不如做鬼。不过难道阴司不来管吗?”
脱下身上坎肩,蒙在他头上。
赵才子惊,苏州西郊不是大片晃坟吗?在阴间竟然是什大月城。
这时巷口个行人停下向小巷里张望,问道:“是老吴啊,那是何人?”这鬼长相平常,只是后脑勺个拳头大洞,显是被人敲死。
吴伯解释道:“你真是让人敲坏脑袋,被人勒死小三你都不认得拉?”
赵才子大感有趣,这地方介绍人,竟然是先介绍怎死,可见他没心没肺。吴伯暗地里扯扯他衣袖,赵才子连忙点头,呜呜应对几声。
白素贞道:“听闻东岳大帝在时,律法严明,疏而不漏,却没这些东西。但如今阴司就没那清明,但凡有些法力,有些关系,就能拉起帮鬼众,占山为王,阴司即是无力是无心讨伐。”
许仙只觉得那“东岳大帝”四个字真如泰山般压在心上,明明有许多疑惑,偏偏又不能去询问,因为问之下,他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结果。三茅真君在三宫九卿中排在末位。已是如此可怖,那东岳大帝,更强属臣,未必不能看破自己把戏。
他没想过要称王称霸,做什帝君。便只想着维持原状,维持如今平静生活。
如今安宁生活,以及身边这几个女子,便是他幸福所在,别无他求。佛道两家争执,碧落黄泉分际,实在离他太过遥远。
但这样生活能维持多久,连他自己都不能明白。这时
那人脑袋不太灵便,便点点头道:“时候还早,午时莫忘去参加‘磷火会’,晚可就没得吃。”说罢就走。吴伯松口气,拉着赵才子,转挑偏僻小巷,走到间房前,头闯进去。
赵才子歇歇,问道:“吴伯,们跑什啊?这里人,不,这里鬼还能吃们不成?”
吴伯嘿嘿冷笑,只是不语,最后道:“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就是。”让赵才子瞧阵心寒。
……
许仙与白素贞携手立在西郊,荒郊之上,乱草丛生,却有座小城,极为突兀。在二人眼中,这城若有若无,若虚若实。城门上刻着“大月城”三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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