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每都叫母亲和府里下人担惊受怕得很。家破人亡、辗转成为南风馆里小小杂役后,季玟想尽切办法、抓住每个机会去学从前并不喜欢那些东西,起初能得到本书都是万难、更不用说像母亲那样晒书,后来他步步往上爬,有条件却是没那个脸学着母亲那闲适晒书法子。
季玟知道,对于很多人来说他父亲是个叛主、毫无文人风骨墙头草,可是那是他父亲母亲,宠着他、为他操心多年最亲亲人。曾经濒临绝境时,季玟也怪过自刎追随父亲而去、只留年幼他人在世上母亲。如今他被幽禁在摄政王府别院里,身边不是哑仆便是聋仆,整个别院安静得仿佛里面住着是死人……初春尚且寒冷,看到院子里花开、想起那些被尘封得太久太久记忆,季玟突然才觉得自己是正活在这个世上。
因为心病躺太久不见阳光季玟浑身无力,他歇歇停停走到树下,又撑着树干匀缓呼吸之后,季玟伸手解开厚重披风。
纯白披风落到地上,季玟蹲下去把它摊开来,然后用手里剑撑着站起身,伸出手开始摘花。这种花树矮,枝丫低得成年人只需要微微踮脚便能碰到,他现在虽然身子弱,但早已经不是年幼那个还需要爬到树上才能碰到花枝小孩子。
季玟不知道自己摘多久花,只知道凡是触手可及枝丫上花都让他摘下来,粉白色小花落在地上白色披风上,铺开不小片。最后体力耗尽季玟坐在树下休息很长时间,然后他用手里剑去挑披风几个边角、将摘下花朵都包起来。
季玟不顾沾到泥土,将包着花朵披风抱起来,长剑撑地往回走。然而没走出几步,季玟脚下个趔趄,整个人直直摔到地上,怀里披风散开,里面花也跟着散不少到地上。季玟伸出手摸摸那些花,突然觉得切都很没有意思,他当年何必活下来,就该和父亲母亲全丞相府人块赴死才对。
“如今才来……”季玟眼泪落到花瓣上、又缓缓渗到披风里,眼泪越掉越急,他呼吸跟不上情绪大变、只能急促哽咽着,“如今才来……黄泉路上都没人等。”
季玟重新以剑撑地站起来,他仰头看着四四方方天空。
长剑出鞘,冰冷剑身映出季玟决绝。丞相府破十多年后,季玟最终做出和母亲样选择,利剑抹上脖颈刹那间,是季玟感到最圆满时刻。
季玟在院子里躺很久,颈间渗出血和披风上花几乎都融到起,不见他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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