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陶大惊,“那怎办呀?们要住大街上吗?”
“那肯定睡大街啊,到时候连吃饭钱都没有。”小孩再怎懂事还是小孩,杨邵唬他,他就什都信,“也就是现在不让卖小孩,不然找个富贵人家把你卖,你给人家当牛做马去,人家赏你口饭吃。”
杨陶猛地抬起头,洗发水甩他爹脸,“你要是把卖,谁给你洗头啊,先不卖吧,还有点钱,们还有吃饭钱。”
杨
等到八点,杨邵拧着杨陶进浴室,小孩运动量大,在幼儿园可能费,哪怕现在天气转凉,两天还是得给杨陶洗个澡。
幸好杨邵对收拾杨陶是轻车熟路,叫杨陶脱得只能条裤衩,他坐到小板凳上,让杨陶躺在他双腿上,开热水,单手操作就能洗头。
“爸爸,你要到钱吗?”
杨邵挤泵洗发水往杨陶头上抹,很快就起沫子,“没呢。”
杨陶抠抠眼角,顺手把眼角水擦干净,惆怅道:“差多少啊?”
杨陶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,单方面许下承诺后,便抱着书包往前跑,绕过商业圈,往前再走小截儿,就能看到他家小区大门。
到家第件事,拿抽屉里电话手表给他爸爸打电话,在手机忙音响起时,杨陶拼命调整呼吸,他已经回家晚,更不让他爸爸听出来他是跑着回来。
“爸爸!”杨陶先声夺人,“你还不回来吗?”
在保险公司寡坐天,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业务员,杨邵已经在回来路上,杨陶在不给他打电话,他肯定会联系幼儿园老师。
“怎这晚啊?”
“差多少你还能帮补不成?”
不跟杨陶抱怨钱事,可他跟个小大人样,跟那你聊着聊着就套你话,就这脑子也不知道像谁。
杨陶安静会儿,又问道:“要是不交房贷,们是不是会被赶出去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房贷都交不起,银行把房子收,重新拍卖。
杨陶抠着电话手表表带,其实也没晚多久,“不晚呀,刚刚看到超市明天有打折。”
话题下子就被杨陶扯远,也不是杨邵能被个小孩牵着鼻子走,只是听到杨陶安全到家,他也稍微放心点,也懒得计较其他。
“自己在家玩,别给别人开门,爸爸马上回来。”
有杨陶过后,杨邵再怎懒,日三餐都得按时准备,他不会做饭,硬逼着自己进厨房,难吃是难吃点,饿不死他爷俩。
杨邵两只手做饭都不利索,更别说现在单手,他只能在楼下小饭馆买现成,他俩吃过饭,连碗筷都不用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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