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瞎说八道吧?
胡婶蹙着眉头,跟许缙云抱怨,“你要再不回来,可得给你大伯母打电话,个大活人在手上弄丢,怎跟她交代?”
胡婶没有变,声音还是这尖嚣,看似是抱怨,实则是威胁,这些日子,胡婶也有所察觉,觉着坐在轮椅上许缙云不像先前那好拿捏,钱自己是到手,只是个瘸子还能说走就走,走就是好些日子,她总觉得有啥跟以前不样。
“过年大伯母应该给你邮不少钱。”许缙云背靠轮椅,抬头直视胡婶脸,他眼神锐利,仿佛不会放过胡婶任何个细微表情。
胡婶愣下,这笔钱年前就邮过来,正好许缙云不在,她拿这笔钱给家里置办年货,她正想解释,没想到许缙云抢在她前头开口。
不少枯叶,光看这情形,以他对胡婶解,不难猜到自打自己走后,胡婶就没再进过这个院子。
也好,胡婶越晚知道,自己也能少些麻烦。
许缙云径直走进屋子,这乡下土房子,进屋时,他还低下脑袋,迎面而来灰尘味儿,让他干咳声,很快,便走向窗前书桌,抽屉拉开,里头是万元给他写信。
在这个与世隔绝地方,他就是靠着这封封信和对万元思念生活下去。
许缙云将信封封捋好,随后小心翼翼放进带来小匣子里,他大手覆盖到匣子上,这就是他全部,最后在屋子里环视圈,目光落到角落轮椅上,他鬼使神差地走到轮椅前,垂眼看阵,又跟以前样,坐上去。
“没关系,用就用吧,反正照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”
没想到许缙云能这好说话,胡婶连连应和,“是啊,缙云,家人多,那多张嘴等着吃饭呢,缺你钱,等胡婶有定补给你,这样吧,下回你大伯母邮钱,就不要,都给你。”
“以后也都给你。”
胡婶贪心,但是
坐在轮椅上视角确实要矮很多,小很多,身边家具都高出自己大截,挡住自己视线。
就在这时,从院子里传来脚步声,人还没进来,已经听到她声音。
胡婶是听到有人说许缙云回来,这才来院子看看,老远就瞧见院门开着,走走那久,回来也不说声。
“缙云啊,是不是你啊?”胡婶疾步走进屋子,四下寻找许缙云身影,她来路上就听人说,说是许缙云腿好,怎个好法啊,她实在想象不出来。
人现在就坐在轮椅上,除衣着打扮比之前精神些,看不出许缙云还有别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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