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元“嗯”
声，拖着凳子坐到柜台前，眼睛注视着墙上
钟，七点到，店里座机准时响起。
“喂？”
自己和许缙云电话是打次少次，万元无比珍惜每次通话机会。
“回家还这
累吗？”万元声音听着没什精神。
万元趴在柜台上，“过年嘛，事情多，比卖衣服还累。”
给万元这长时间，他应该都处理好，就算是没处理好，也不能再拖着，免得夜长梦多。
万元竟然没有拒绝，“爹，你决定吧。”
万福安愣，本以为又要费番口舌，没想到万元会这说，“你……跟许缙云断？”
没断，但时间长，总会断。
万元答非所问，“爹，您别去找他，等他考大学，他自然会走，用不着谁跟谁断。”
万福安还担心他继续纠缠万元，现在万元回来，那切就好办。
奶奶是见万元就拉着不放，说话时还哭上，“咋不说话啊？”
万元比原先沉默不少，等到奶奶哭完，双布满皱纹手摸到他脸颊。
别看大家啥事都瞒着奶奶，可老人敏感得很，以为万元是外头受啥委屈。
“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？”
“没别事情累吗？”
万元眉峰挑，以为许缙云知道啥，很快又镇定下来，“对呀，还能因为啥事啊，无非就是钱，钱
看着万元转身去收拾东西，万福安有点没反应过来，这啥意思？许缙云考大学？
接下来些天，万元倒是听他爹话，每回相亲都去，可跟姑娘见面后，都没下文。
跟许缙云断开是没有办法事情，相亲也只是为应付爹，万元实在没有结婚打算，看对眼儿哪有那容易啊，又不是菜市场里买菜，只管挑个面相好就成。
今天这亲相也没啥结果，万元吃过饭就出门，掐着点儿到街上商店等电话。
“又来等电话啊。”老板见着万元招呼句，也就是快过年，回来人多热闹，所以开店时间也延长些，平时这个点儿早关门。
万元强迫自己露出笑容，“啥委屈啊，就是卖衣服卖累着。”
爹依旧是坐在旁抽他旱烟，他有话跟万元说，又怕爷俩意见不合吵起来，只能背着老娘，他朝万元使个眼色。
万元会意，“奶奶，
把东西拿到屋去，回头带你去街上看看姐。”
爷俩前后地出门，转身拐进旁边屋子。
万福安将烟灰扣在墙角，“你事情，你奶奶还不知道，没跟她说，爹帮你看好，咱们家家地相，总有个能看对眼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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