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问题,在两人见面瞬间,都有答案。
“诶!干啥呢?”传达室老头听到动静,很煞风景地出来撵人。
万元只能边赔不是,边作势往外走,他回头看眼二楼许缙云,许缙云还眼巴巴地杵在窗前,看着怪让人心疼。
眼看着万元消失在街角,老头才回传
他们这小县城不大,站在高处能眼望到头,明明不大地方,他想见见万元却那不容易。
长时间个姿势站立,许缙云手脚都不太舒服,他正想换个姿势,余光瞥到医院大楼前空地上,站着个黑漆漆人影。
昏黄路灯照着那人身上,许缙云愈发觉得眼熟,他仔细辨认,那张朝思暮想脸逐渐在他眼前清晰,他想叫那人名字,嗓子又像是被人把捏住,怎都发不出声。
万元!
许缙云在无声地呐喊。
很利索,理头发手艺也很好,原本有些颓唐人,下子干净爽朗不少。
万元付钱,摸把脑袋,出门前对女人说道:“正经理头发也挺好。”
女人顿下,正想说话,万元已经走远。
晚上不大好坐车,万元身上也没多少钱,幸好租房到医院也不是特别远,走过去就四十来分钟。
到医院大楼前,万元抬头往上看眼,亮着灯窗户没剩几个,他没打算上楼,只是久久地站在楼下看着楼上窗户。
万元并没有听到,转下身,在空地前环视圈。
许缙云怕他就这走,赶紧走到门口去开灯,他慌慌张张,手上拐都不听使唤。
二楼窗户里亮起来,万元下意识看向光源方向,窗前人脸上露出似惊似喜表情,可惜他背着光站着,看不清他瞳孔颤动。
“缙云!”万元时间忘这里是医院,动情地大喊,还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两步。
你怎在这儿,你怎来,你怎样。
许缙云哪儿睡得着啊,他满脑子都是万元,说是最迟明天就能出来,可他还是担心在里面受欺负,担心万元冷着热着,担心万元饿吃不上饭,他还怕万元还是不想见他,还是躲着他。
为方便陈远闻来看自己,这间病房只住许缙云。
此时此刻,病房灯没开,许缙云别过头,看向窗户,路灯灯光微微发黄,有那黄光照着,外边夜空也不至于太黑。
许缙云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,他想要起身走走,扶着床,拿过拐,他慢慢在病房里走动,步步地挪到窗边。
太晚,路上看不到行人,街对面小饭馆关门,远处楼房也只有两户家里是亮着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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