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他哪儿想过这些,他以为他和许缙云,就跟跟金民似,许缙云或许比金民更特别点,那也是因为他比金民更需要自己照顾,自己也会对他更牵挂点。
他在想,就是因为过分地照顾和牵挂,才会让许缙云生出其他心思,他也可能不是喜欢自己,只是因为两人太近太亲。
如果是这样,自己也不应该跟缙云说那些话,弄得好像自己要跟他决裂般,等这趟回来,他定跟缙云好好谈谈,缙云该治腿治腿,该高考高考,他俩还是跟从前样就行。
金民同样睡不着,他几次想要趁着晚上拿钱偷跑,可是床下万元似乎直没有睡着,他是做贼心虚,有点风吹草动,有点异常,他都怕是万元看出端倪,晚上偷跑计划只能作罢,后半夜实在太困直接睡过去。
再睁眼时,天已经蒙蒙亮,两人简单洗漱下,便朝着码头走去。
因为明天早就得早,万元怕自己丢三落四,都是提前收拾好东西,他从柜子地下翻出之前用个蛇皮袋,又从换下来裤子里摸出现金,把现金塞到换洗衣服口袋里,随后将衣服揉做团放到蛇皮袋底部。
这样个破烂口袋往地上扔,扒手压根儿看不上,不屑于偷,出门在外,这是藏钱最好办法。
收拾好东西,万元又怕有什落下,习惯性拉开抽屉,这打开,里头全是许缙云给他来信,每封内容万元都烂熟于心,他不敢再多想,手推将抽屉关上。
“你吃晚饭没?下楼去吃个饭?”万元回头,见金民盯着他在走神,“金民?”
金民猛地回过神,“啊?”他视线在蛇皮口袋和万元之间来回扫,像是被吓到般。
清晨码头全是讨生活人,穿过乌泱泱人群,趸船连接着船与岸。
船来没到,金民瞥眼万元手里袋子,想想开口道:“哥,你去上厕所呗,待会儿上船,提着东西又不方便。”
“行。”万元也没有多想,顺手将手里袋子递给金民。
金民盯着万元走向趸船尾,直到万元
“下楼去吃饭。”
“哦!哦……”
蛇皮袋就被万元那丢在墙角,出门前金民还多看眼,直到门完全关上。
吃过饭回到租房,万元还是很警惕,检查下钱还在,还是将蛇皮袋丢在床头,他心情复杂,下午又睡那久,晚上怎都有点睡不着。
万元侧躺在床上,盯着前方墙壁发呆,许缙云在做什?自己就这走之,他肯定会伤心,但是不用那决绝办法,他又该怎面对许缙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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