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民厚着脸皮进门,“跟万元吵架。”
“呵。”吴张陈冷嗤声,跟万元吵架,就往自己这儿跑,他可不是万元,没闲钱养着这饭桶,但他又不能跟金民闹掰,毕竟还需要这样个跑腿小弟,“现在啥情况你也知道,东西不出掉,哪儿来钱啊,万元拿你当亲弟弟,说两句气话而已,还能真跟你生气。”
是这个道理,只是金民还是不服,在吴张陈面前逞英雄,“不就是给人看服装店,他还觉得高等,非要在面前拿腔拿调。”
吴张陈听金民提过几次服装店事情,他先前也没当回事,这会儿手头紧,歪门邪道东西就往脑子里蹦,他故作亲昵拦住金民肩膀,“那他挣不少吧?”
虽说金民不屑在岑烟容手下做事,但岑烟容很大方,肯定不会亏待万元。
,他跟吴张陈只能休息几天,等他回来时候,楼下女人告诉他,万元回老家去。
因为查得严,金民口袋里没啥钱,幸好万元给他留生活费,不然这几天他只能喝西北风。
“你要不想干就给滚回去,来县里混日子,你看看你现在有没有点儿人形?”
不过是给岑烟容打工,万元真把他自己当成老板,那个破服装店自己还不稀罕,原本对万元感激也因为这几句话消耗殆尽,金民垮着张脸,“你啥管啊?你真当你是哥?”
万元瞪大眼睛,因为自己听错,他从未跟金民说过重话,今天是头次,原来在金民心中是这样想,他嫌自己妨碍他?从闹着要单干时候,就想彻底和自己断绝联系吧!
“应该是吧。”
吴张陈睨眼金民,“诶,有个朋友,手头有批高档货,可惜没本钱,不然弄过来,肯定卖个好价钱,要不你找万元要点?”
“怎要啊?他管他
金民也知道自己说错话,可是说出去话是泼出去水,他哪儿还有脸待在这儿,撑着张面子,拿上自己衣服,撞开万元,气冲冲地出门。
房门“砰”声被关上,万元拳打在床架上,不怎牢固床架发出吱呀声响,个个,都不让人省心。
万元身心俱疲,他什都不想管,脱衣裤扔到桌子上,也懒得洗漱,扑到床上打算睡个昏天黑地。
金民从租房出走后,没走两步便冷静下来,他口袋空空,没有去处,他看眼发廊,没钱他没有脸出现在女人面前,思来想去,他只能去吴张陈住处。
“不是跟你说最近这些日子别来吗?”吴张陈头发乱糟糟,趿拉着双拖鞋,刚才应该是在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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