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想到他们有求于人家,那点儿委屈,受就受。
可是这几天,不晓得因为什,机械厂领导们换着趟过来,提着礼,说着好话。
但机械厂那边没发话,他也不好擅自宣扬出去,哪怕是很亲近朋友。
于是只能对陈美丽说:“现在情况有点儿麻烦,回头如果能说,再跟你细讲。”
陈美丽听这话音,识趣地没再追问,她知道,如果能说,沈鱼肯定不会瞒他。
与此同时,兴城友谊宾馆。
作为兴城唯家国宾级宾馆,友谊宾馆招待般都是各地方领导,偶尔招待海外华侨同胞,外宾。
吃完冰棍,沈桥问:“现在回家吗?你还要不要回学校?”
沈鱼推车手顿,表情渐渐僵硬:“想起来忘记什事。”
沈桥:“?”
“忘记今天还要上课!”他看下手表,现在已经三点多,下午第二节课都开始。
沈桥:“……现在过去吗?”
沈鱼最终还是没要沈桥钱,总感觉怪怪,哪里不太对劲样子。
他不肯要,沈桥虽然失落,却也没强求,只是眉眼有些黯淡。
沈鱼心里涩涩,说不出什滋味,反正就是不想看沈桥不高兴。
他拉拉沈桥手腕,指着街边小推车:“想吃冰棍。”
“去给你买。”沈桥开心,欢欢喜喜去给沈鱼买冰棍。
不过后者很少,因为兴城地处内陆,经济发展水平般,其他各方面在诸多省会城市中,也表现平平。
不差,但也不突出,吸引不来外商。
不过这几天,友谊宾馆住两个外国人,是宾馆上下都晓得事。
也知道这是兴城机械厂请来外国专家,给修机器。
这两个外国人,傲得很,来那天就不拿正眼看他们,就连机械厂那些领导,都得不到好脸色。
“嗯,能杆上节是节吧。”他可是从来没逃过课,这次算开先河。
好在同桌很靠谱,中午见他急匆匆跟邵凌云起走,下午他没来,就帮他给老师请个假。
“邵凌云喊你干嘛?”下课后,陈美丽悄悄问他。
沈鱼犹豫下,不知道能不能告诉同桌,不过现场那多人,还有工人上工。
而且机器修好之后肯定会开工,到时候必然瞒不住。
分钟后,沈鱼咬着红豆冰棍,靠坐在他小蓝车上,含糊道:“总觉得忘什事……”
具体忘记什他也不记得。
“忘什?”
“不知道。”沈鱼摇头:“想不起来呢。”
是在想不起来,那就只能算,回头再说吧,可能过会儿又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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