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肖老爷子还记着他前不久因为饿狠干出来事,让肖老太给他留饭,虽然只是碗稀粥,也聊胜于无。
沈鱼去洗手,肖老太边把他捡回来煤夹到炉子里烧着,边不满念叨:“你背着包去,就捡回来两块煤,你是不是傻啊?”
沈鱼喝着粥,委屈巴巴:“就这个包,今天同学们都笑话,妈,要不然给买……”
“吃饭吃饭,吃饭都堵不住你嘴。”梁凤霞连忙打断他话,生怕他张嘴就要新书包,男娃哪有那多讲究,有个包能用就得。
“哦。”沈鱼喝大口粥,又说:“妈,中午吃不饱,馒头太小,要不然你给……”
路上沈鱼也没闲着,直在注意打量路过女同志们头发,越看越确定,卖发圈是个好主意。
铁轨铺设在比较偏僻郊区,越往那边走房屋越低矮,后来就渐渐没有房子和人烟,但快走到铁轨附近时候,人又多起来。
很多脸手都被煤灰染黑漆漆孩子在附近捡煤,看见沈鱼过来,些年纪小孩子纷纷露出排斥警惕目光。
沈鱼没靠近那些孩子,个人默默沿着铁轨找会儿,找到两块比较大点儿煤,直接就拿在手上走
捡煤孩子露出跟小商店老板同款看傻子脸,你走这远,就为捡两块煤?你不是背个包吗?那破包也就只配装煤。
“咋可能吃不饱,两个大馒头。”梁凤霞急,偷偷看公公眼,老爷子半阖着眼在喝茶,顿时松口气。
“你坐在教室里,就念念书,啥事都不干,吃那多干嘛,吃多脑子转不动。”梁凤霞振振有词,说得好像真是那回事。
沈鱼把碗半稀苞米稀饭喝完,仰着张单纯小脸:“妈你说有道理,要是能早点儿工作就好,等当工人,要天天吃鸡蛋吃肉,吃大米饭白面条。”
“吃吃吃,等你当工人再说。”梁凤
沈鱼才不会用自己书包,他就这个包,弄脏也没人给他洗,还不是他自己洗,要是为给肖家多捡点儿煤,弄脏自己包,才是真傻。
他就这拿着两块煤,路走回肖家,遇见邻居,笑着问他:“小余,去捡煤啦?”
沈鱼就腼腆点头,小声但话语清晰地说:“奶说煤球贵,多捡点儿煤,家里就少花点儿钱买煤球。”
转头邻居回家之后,难免要说句:“肖家那个小拖油瓶,傻是傻点儿,但人孩子是真老实听话,肖家也不缺买煤那点儿钱,肖老太太欺负人。”
小傻子沈鱼拿着两块煤回家,肖家晚饭都快吃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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