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里,她抬起头,那双眸子依然同从前般聪慧明亮,她看着老妇忧心忡忡脸,微笑,“给她安排,必是最好去处。能嫁进马家,好处多多。能与太守家攀上亲戚,对少爷将来也颇
她笑出声,退出房间。
莲步轻摇,兜兜转转,她进内院,径直往她最牵挂地方而去。
轻轻推开门,走到屏风床前,坐下来,脸温柔,痴痴地看。
个白发老妇从外头进来,见她,惊:“啊,小姐你来!”
“乳娘,你那大声做什!”她嗔怪道,“少爷药可按时服?”
桩常见劫杀案,随便安在几个惯犯身上,杀头事。
顺理成章地,他用他权与钱,让绣芯夫家人乖乖将新寡她送到祝家。
从此,祝家有两位夫人,她们姐妹情深,相处甚欢,堪比娥皇女英——起码在祝家老爷眼中是这样。
只可惜,这位绣芯妹妹到底红颜薄命,刚生下女儿英台便撒手西去。祝老爷悲痛欲绝,思念伊人,夜白头,又不慎染风寒,原本刚健身-子骨渐渐弱下去,不久便辞官返乡,不问世事。
这幅绣芯画像,是她找来最好画师画,也是她亲自挂到夫君床头,她对他说,人没,魂还在,就让妹妹在画里陪着老爷吧。
“服服,是看着他吃药,才放心让他睡下。”老妇上来搀住她,小声说,“别吵到少爷,咱们出去吧。”
“嗯,最近天气有异,你要特别留心。”她随老妇走出去,坐下来,叹息道:“乳娘,你跟多少年?”
“整四十年。打小姐出世起,便寸步不离。”老妇给她倒杯水。
“四十年呀。”她转头看着铜镜中自己,容颜虽未改,两鬓已飞霜。转回头,她握住老妇手,“乳娘,能倚靠,也只有你。”
老妇拍着她手,眉间皱纹更深,她问:“小姐,你真要将大小姐嫁给马太守儿子?听说那马公子曾娶过两任夫人,结果都未得善终,个病死,个自缢。”
他老泪纵横,握着她手喊贤妻。
她心满意足地抱着他,直视床头画像,心头却冷冷地笑:贱妾,挂你在此,无非要你日日夜夜睁开眼睛看明白,这个家,到底还是!
可惜,那副药还是不够完美,虽然要大人命,却没能连小起收,害她今后少不得要多颗眼中钉。
想到这儿,她舒口气,对着已经泛黄画像笑道:“绣芯,你女儿很快便来与你团聚”
阵冷风从窗口袭人,画像缓缓摇动,发出无力哗哗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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