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不住再次起身行礼道：“在下昨夜还反复思索将来如何把这类选集做成长久买卖，免得成
锤子买卖，赚几年钱就消退。
今日听君席话点拨，真是胜读十年书，却叫在下茅塞顿开！此等恩德，在下不知如何为谢！”
方应物举着契约挥挥，淡淡地说：“若要谢
，在契约中新加上条即可。”
姚谦还以为方应物要提价，这也是人之常情，便问道：“不知方公子想要几分利？亦或书坊重金聘方公子为编书总裁？”
方应物嗤之以鼻，十分不悦地高声道：“姚先生将在下看成什
人！你要再提个钱字，在下这便走人，合作之事休要再提！”
是读书君子，当然不想谈利。不过这是买卖，讲究得是亲兄弟明算账，谈利不影响交情！”
眼看事情大定，方应物也就不藏着掖着，“还有些想法，姚先生参考二。这次去礼部誊抄试卷，不但要抄今年
，还要抄往年，但也别太久远，只抄近两三科便可。”
姚谦点点头道：“有理。不但可以出今年选集，还可以出往年，多储存些题目总是有备无患。”
方应物继续说：“不但要抄中试试卷，还要抄落第试卷。”
姚谦对此愣，“这是为何？”
姚谦心里惊，“却是在下言辞不当，敢问方公子还想加什条款？”
方应物答道：“条件很简单，今后凡姚家书坊所刻选集，扉页必须加上首诗，无论是这本书还是以后其他选集。”
“这并非什难事，在下可以答应。”姚谦先是口允诺，随后又问道：“不知方公子想用什诗？昨天那首读书诗？”
方应物笑笑，也拿起笔，在纸上挥毫写起来。姚谦凑过来观看，只见得方应物写道：
“明日复明日，明日何其多。生待明日
方应物道：“先出本告诉世人为什能中试选集，然后还可以寻找时机，再出本为什不中试选集啊，世人样想看。”
这少年连仆街文都能挖掘出卖点，姚谦佩服得五体投地，“方公子真乃大才，在下如今见识。”
方应物最后教导道：“八股文选集这种东西，很容易模仿，将来必然有群起效仿。们作为行业先行者，必须要出奇出新，巧编名目，花样翻新，如此才能维持住领先地位不变！
同样几百份试卷，就能有几百种组合法子。比如四书编，五经编，北人主考编，南人主考编，庶吉士试卷编……就看如何去编纂，姚先生三思罢！”
姚谦闻言呆呆，想想，感到这真是很妙思路，越想越妙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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