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应物便打发方应石去取饭菜,趁着间隙,娄天化禀报道:“遵照公子吩咐,在下已经把这忠臣之家必出孝子消息散
领班校尉将事情传进去,吴佥事苦笑几声,“廷尉称平过汉唐,倒是夸赞等。只是这句不见同声称义士,不免暗讽朝中诸公。”
又次日,还是与前两天同样流程。方应物第三次到通政司投奏疏,此后又到锦衣卫衙署外面。
今次换领班校尉,没有与方应物搭话但也没管他,任由方应物跪在门前不理。
还是从上午跪到夕阳西下,方应物几乎站立不起,还是方应石硬生生将他搀起来。
方应物万分悲愤,提笔在胡同墙壁上题诗道:“宋室忠臣死,方家是后身。谁知今将相,还是姓秦人!”
伴父亲。”
那校尉心里同情,叹口气便任由方应物跪在门前不管,只要他不挡路就好。
虽然苦不堪言,但方应物心里默念各种史书素材,硬是神游物外坚持日。直到傍晚时,这才摇摇晃晃起身,腰酸背痛不提,膝盖几乎都不能直立。
强打精神,高声口占首道:“浩气还太虚,丹心照万古。父亲报国恩,儿作忠魂补!”
可惜周围没有百姓群众围观,声叫好也没有。此后他踉踉跄跄出胡同,在方应石扶持下,回会馆去。
这首言辞之激烈,远超前两天两首。还是姓秦人,这是把大臣比喻为秦桧也。
方应物精疲力竭地回到会馆,又看到娄天化在庭院中徘徊,他有气无力地问道:“事情可曾妥当?”
娄天化摸摸肚子,“在下今日粒米未进……”
又是这句话!方应物暗骂句,这厮是不是每次找自己之前,都是先饿着天不吃饭?
难道因为合约文书上写明,在父亲救出之前,他帮忙分文不取,所以就靠蹭饭这种方式占便宜罢?那还真是分文不取,只多吃几碗米饭……
方应物在门外举动,当然都会传到里面,坐镇诏狱吴佥事闻言感慨道:“只要不犯禁,随他去罢。”
次日,又是个轮回。方应物先去通政司,再次上疏,接着继续去锦衣卫外求见父亲。
领班校尉劝道:“令尊之事,何曾是们可以做主?你又何必执着于此。”
方应物哽咽答道:“父亲终究还是在这里受苦,为人子者心如刀割,岂能忍心相弃而去!”
此后他又是在锦衣卫衙署外跪整日,临走前作歌曰:“风吹枷锁满城香,簇簇争看新庶常。不见同声称义士,仍有伏狱作孝郎。圣明厚德如天地,廷尉称平过汉唐。报国从来惟忠烈,此身七尺只随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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