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芷话头
转，“只可惜，他放着好好地前程不要，非要去做那触怒皇爷
事情。你说如果方清之前脚被皇爷送进
天牢，而
后脚就请方清之儿子为幕席，别人知道会怎
说？皇爷知道会怎想？是万万不想承受这种风险。”
“所以，虽然你是个人才，却不能用你。”汪芷轻叹道，大有种“世界上最远距离，就是你站在面前，却不敢用你”意思。
方应物很没面子在心里骂几句。他娘，自己死活不从时，她来死缠烂打，自己要从，她却又将自己拒之门外，这算什！两方人都是犯贱吗！
方应物咬牙道：“在下可以隐姓埋名，为厂督出谋划策。”
汪芷好像听到最好笑笑话，白嫩脸庞颤颤，仿佛忍住笑意，很不屑地嗤声道：“你父亲这次必然要倒霉，下场如何说不准，但敢肯定，至少在京城是呆不下去，而且翰林院庶吉士名头没！
门锦衣卫官校说明来意，便听人把话通传进去。不多时，有人将方应物领进去。
地点还是上次会面那处水榭，可以看出，汪厂督是十分喜欢这里凉爽。汪芷正在看几件公文，见方应物问道：“你想明白？”
方应物点点头，“在下想明白！”
汪芷话里有话地说：“既然想明白，那你还来干什？”
方应物很为她喜怒无常而不安，便答道：“来此自然是愿为厂督效力。”
你若从今不再是最有前途翰林独子，将来也不再会是宰辅后人，那便不能给增光添彩，如此对还有什用处？你真以为自己可以迷倒？”
方应物立刻感到自己脸颊火辣辣，好像被抽几个耳光样。
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主动投靠，却被人当成没用垃圾样，这对向来自视甚高他而言，是何等奇耻
汪芷拍拍手里文书，“刚才也看到邸报，你父亲触怒皇爷，下大狱。你是打着请托出面为你父亲说情心思罢？
别不懂，但有件事情是很懂，那就是绝对不能让皇爷不高兴。偏偏你父亲就让皇爷发怒，可不敢从中说什话。”
方应物暗叹道，这汪芷这方面倒是很门清，她谁都敢惹，但惟独两个人例外，个是天子，个是万贵妃。
又听汪芷道：“今科大比，从状元到前几名，多是老朽之辈，看着就没什前途。只有方清之正当盛年，兼之器宇非凡，在这批人中十分出彩，前途是十分被看好……”
父亲外形果然是万人迷？方应物只能回道：“多谢褒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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