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公子皱眉道:“方贤弟瞧不起项某人?”
方应物很不好意思地说:“你把酒钱直接借给便可以。肯定又有报喜人去花溪,而家里半年来已经打赏散财好几次,已经穷得再无钱打赏,所以项兄还是借钱比请喝酒更实惠些。”
不知怎,方应物下决心要前去追随父亲时,心里忽然有点兴奋。
窝在淳安县,总有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感,自己专长没多少发挥地方。到京师,就可以见到无数史书留名人物罢,而且这些人还都在舞台上活跃,不像商阁老已经谢幕。
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老气横秋话,只怕要被笑掉大牙,哪有十六岁儿子担心父亲不成熟。
但方应物说出这种话后,洪项二人回忆下方清之,又想想方应物,居然并不觉得违和。
“还需在县学办个游学文凭,但与县学教官不熟,故而有劳二位兄长出力。”
项成贤答应道:“这好说,包在身上。令尊在外做官,你去尽孝也是人之常情,县学不会阻碍。”
洪松却想起件事情,“每年三月时节,县学都要郊游踏青,举办雅集,同时以此欢迎新入学士子。你要走,也得等到雅集之后,总得在同学心中留个人影。”
“洪兄所言极是。”方应物答应道。
项成贤叹息道:“本想后年们可以同赶赴乡试,不知到时候方贤弟能否回来。”
洪公子想到自家屡败经历,忍不住略带唏嘘地控诉道:“若能以寄籍*员子弟身份在顺天府参加乡试,就千万不要回浙江这挤死人地方!”
“别想那多,走!喝酒去!”项成贤催促道。
方应物拉住项成贤,“喝酒就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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