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无话,次日清早方应物起来时,便见方逢时拿着几张纸,喜不自胜地说:“小相公,招招,供状在此!”
“谨言!”方应物轻喝道:“这是自述陈情书,不是供状!”
方总甲连忙收回话,“是,这是陈情。小相公法子很管用,昨日直让村民不停地去骂,男女老少齐上阵。骂到深夜时,那两个终于受不住,要油灯连夜写下这陈情书。”
方应物将两份陈情书接过来,互相对照下,满意地笑。还算这两人配合,写下情节大同小异,没有耍花头,看来都是如实自述。
事不宜迟,还要再去趟县里……但是想那十里山路,方应物就头疼,来回二十里,天天走遍也太累死人。
两人将丁户书按在地上,人强行卸掉丁户书腰带。
丁户书虽然自甘下贱充任吏员,但也是读过书。活四十多岁,这辈子第次被男人强行扒掉腰带,连布绳做裤带也解掉,时间他感到羞愤欲绝,有那瞬间还真闪过自尽念头。
方应物拍拍窗户,见窗户外不远处就是花溪水,又吩咐道:“去邻村喊几个木匠,将窗户外面封死!免得丁先生想不开,跳窗户投水自尽。”
最后方应物打量几眼桌案,高喝道:“再来人!将这张桌子撤!方桌有棱有角,若是丁先生想不开,拿太阳穴撞案自尽怎办!”
丁户书双手提着裤子,开始还气愤不已,只觉得方应物是诅咒自己。但慢慢地就只有后怕,原来有如此多“被z.sha”可能……方应物这是提醒和暗示?
但没办法,只能再次出发。在路上方应物就想道,若今后社会活动日益增多,自己住在深山村里只怕也不合适。
如果到明年春季,中秀才后要进县学,就该搬到县城居住,总不能天天从花溪跑到县学罢,那要累死人。
在胡
换张圆桌,方应物便对丁户书安抚道: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丁户书还是写罢,写完就百,自然放你回家去与妻儿团聚,说到做到决不食言。
现在去那边看看邵先生,也劝劝他,丁户书先慢慢想着。”
方应物扬长而去,留下看守丁户书花溪村民却没这客气。
丁户书望着门口,提着裤子静静站在那里,正要深思番自己对策。冷不丁却见旁边村民狠狠巴掌扇过来,打得他耳边嗡嗡作响,腮帮子肿起团。
那村民指着丁户书破口大骂:“原来就是你这贼子要加们花溪税!若不是小相公吩咐过以德服人,们花溪村民人拳头,也能将你捣成肉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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