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,他愿意听。”江樵不能完全肯定,“大概……但你知道,记性很好,只要能看遍,什都记得……”
这句话算是说到江裕心坎儿上,自己这个弟弟缺点堆,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二世祖,唯独这记性不错,见过东西,不管他愿不愿意记,都能记在脑子里。
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,江樵能听到自己砰砰心跳声,过很久,头顶上才响起他大哥声音。
“可以,不对付他,你来。”江裕忽然提高音量,“要方子,也要他同意拆迁,你要办不好,那就亲自来。”
江樵咽咽唾沫,心跳声如擂鼓,心口涨得呼吸都不畅。
爸爸已经去世,你又叫人上门砸他铺子,已经够吧?”江樵越说越激动,语气也不大好。
“你跟你大哥说话就这态度?”江裕会错意,砸铺子确有其事,他便默认,“怎算是够?方子没有搞到手就不算,你是不是忘,你开始为什会偷偷回国?你说说,跟他相处这久,想到什办法帮你大哥,好让对你刮目相看?”
江樵无声地张张嘴,脑子里清晰地记得纪家招牌每种原料和用量,火候和温度,只要他说出口,想必大哥肯定能找到厨师复刻出来。
病房里片沉默,良久,江裕先开口,“既然没有办法,你就不要跟谈条件,看不惯纪家人已经很久,他和他那个古板守旧死人爹样,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“大哥,不管怎样,是他救,你别这对他。”
“你跟谈条件,那也有条件,老实在跟公司帮,还有,这件事结后,别跟姓纪见面。”
那个时候,估计守拙也不想见自己。
柯文见状,开口道:“其实拆迁是大势所趋,情怀这种
但凡换家人,江裕还得好好感谢对方,但是偏偏就是姓纪家,他回道:“看在你面子上,留他条命,只打算要他铺子和方子。”
商场上手段下作卑鄙,但纪守拙家里只有家老字号点心铺子,根本用不着大哥这大费周章。
“纪家事情真很多。”江裕叹口气,看柯文眼,“不肯签字拆迁名单里也有他家,他家非得对着干,既然不想……”
“别!大哥!”江樵不敢听下去,忙打断他大哥话,“你让见他,来,解他,能劝他,方子能谈,拆迁事情也能谈,你别逼他。”
江裕哂笑声,垂着眼睛打量起江樵来,“你来?你忘你上次说你来,不光脑子坏,还给人当牛做马,能指望你这猪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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