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愚摇摇头,“不饿,别忙拙哥。”
从进门起,纪守拙便察觉莫愚没什精神,开灯后看到莫愚脸色也不太好,他坐到床边,把握住莫愚手,“阿愚,是不是哪儿不舒服?”
整整个下午,除做检查,莫愚都是个人待在病房,他脑子里很乱,他很想记起之前事情来,可不管他怎努力回想,都是些零碎模糊片段,越想刻意去回想,太阳穴突突直跳,脑袋跟要炸开样。
手上温度给予莫愚安全感,他朝纪守拙靠过去,他很苦恼,“拙哥,做梦好像梦到以前事情,觉得就快想起来,但是又怎都想不起来,脑袋好疼啊。”
纪守拙手抚上莫愚脑袋,他格外注意,特别躲开后脑勺上伤,“别急,想不起来就慢慢想,别勉强自己。”
洪令面上维持着笑容,边点头,边认同纪守拙手,他压根儿没将纪守拙话听进耳朵里,他不明白,也不想理解,纪守拙跟他爸爸样守旧。
那些个所谓情怀和回忆,在洪令心目中都文不值,洪令在乎只有钱,只有怎弄到更多钱,不然这利息越来越多,这坑他快要补不上。
如果纪守拙这边实在说不通话,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自己私下跟拆迁地签好合同,合同签,切木已成舟,就算是想反悔也反悔不。
话不投机,等纪守拙讲完,洪令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,“拆迁事情再说吧,阿愚怎样?什时候能出院?”
纪守拙叹口气,“还在恢复,医生看过说是没什大问题,出院应该快。”
他也希望莫愚能想起来,对过去有个交代,对自己也有个交代,人总不能辈子都浑浑噩噩。
在自己最彷徨孤独时候,直都是纪守拙给自己安全感,有纪守拙在身边,莫愚能彻底放下心里防备。
不知道为什,自从做那个
没个消息是洪令爱听,他总觉得莫愚碍手碍脚,纪守拙性格木讷,自己多游说番,说不定能说动纪守拙,纪守拙好糊弄,但莫愚不样,他看到自己在营业大厅,他跟纪守拙关系那要好,纪守拙又信任他,总之是个隐患。
跟姐夫吃过饭后,纪守拙带上东西便出发去医院,到医院时天都灰蒙蒙,纪守拙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,生怕打扰到莫愚休息。
莫愚却没有休息,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发呆,听到开门声,莫愚这才缓缓回过头。
“拙哥,你来。”
纪守拙放下东西,顺手打开灯,“怎不开灯啊?你吃饭没有,下楼去给你买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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