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才能像你样狠心,连自己也不放过?!
……
确毫不犹豫抛下身体,当赵奇秋睁开眼,已经站在洁白大厅里,四周阒静无比,数不清门沿着螺旋上升走廊圈圈蔓延聚拢。这辈子到现在,他已经将整个监狱扩大倍,天花板显得更高。
脖颈上戒圈温度恢复如常,催命钟声也止歇,腹部伤口自然也消失不见,赵奇秋站在原地揉揉太阳穴,颓然坐在地上——他知道有些事情终将开始,但信号枪声响起之前等待,着实令人感到格外漫长,好在没有让他等太久,今天当林东婉走进会场,他就明白过来,今天就是那天。
做两辈子监狱长,有些无关紧要人,在他眼中都已经成为过往个符号,或许代表什,但只有他愿意解读时候才会看看,不愿意解读时候,这个符
最终,赵奇秋只来得及说句:“别怕。”
眼前骤然黑暗。
鲜明楼神色木然,双手却开始颤抖起来。
——别怕?
别怕??
黑匣子笑容猛然僵硬,下秒,鲜明楼身边凭空出现大量黑影。
这些影子沉默不语,头戴斗笠,身形精瘦而步调致,当鲜明楼话音落下,窝蜂朝黑匣子所在方向涌过去!
黑匣子神情变,歪歪脑袋,似乎感到奇怪:【他伞怎在你这?】
而当伞匠即将近身瞬间,会场中霎时扬起数道虚影,不少刚才还光彩夺目非人类宾客,突然就站在年轻厨师身前,二话不说将众伞匠同时死死擒住。
鲜明楼低下头,看着怀里人。
鲜明楼手指点点攥成拳,骨节用力到青白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遏制住它抖动。
实际上,在赵奇秋说完这句话之后,鲜明楼就感到赵奇秋魂魄突然消失,此刻躺在他手中,只剩个空壳。
就好像赵奇秋内部,发生无法挽回坍塌,他灵魂被什东西压抑、禁锢后带走。
鲜明楼缓缓闭闭眼——
赵奇秋,能告诉吗,怎才能做到?
赵奇秋原本还想说些什,喉咙中却猛然涌上股腥甜,胸口紧跟着翻江倒海,下秒咳嗽起来,瞬间,雪白衬衫衣襟就被溅上不少血迹。
“喂——”
鲜明楼手抖,低吼出声,但赵奇秋听得出,鲜明楼还是害怕。
这短短时间,赵奇秋浑身已经被冷汗打湿,瞳孔正缓慢散开,神色陷入恍惚。
他感到拥着自己怀抱逐渐收紧,耳边有人唤他名字,但脑海中实在太吵,外界切声音,包括黑匣子广播,都逐渐离他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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