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他大概猜到是谁把那空间撕裂秘术教给秦颐。
他原本不想让国师知道,也不打算插手这件事,现在,他必须得去问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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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万大荒中,片绿洲之内——
在榕树陪伴下,沈清棠调养数日,脸上那些可怖木纹终于慢慢消退,整具身体也恢复到原本模
应该是秦颐在他告诉面具事情之后,产生疑心,前去调查,发现玉牌。
不想让自己知道,所以才把玉牌毁掉。
事实真相就这抽丝剥茧般点点在宫明泽面前摊开,如此清晰明,却又让他眼睛刺痛,心口呼吸也有些滞涩,攥成拳手也颤抖不止。
宫明泽现在只想问自己——当初为何就点都看不透?
可惜,没有答案。
宫明泽心里清楚这该怪他自负,怪他没有弄清楚这切便按照自己心中想法下定论。
可责怪又有什用呢?
静静隐匿在墙后,听着沈清岸跟柳絮岚重新交谈,两人絮语落在宫明泽耳中,竟是让宫明泽耳膜有些发痛。
是。
林瑾瑜根本就没有亲兄长,不过林家家大业大,旁支兄弟也有,所以宫明泽才没有怀疑。
宫明泽不敢细想。
他甚至觉得,这是老天故意给他开个玩笑。
其实早在那日,在看到沈清棠舍身给秦颐挡下国师那击之后,凝视着那漫天碧光,宫明泽原本坚如磐石颗心就被撼动。
原来……沈清棠是这样人?
拦下国师最终击后,他心里就隐约生出丝不安,但那个时候他不明白这不安源自于什。
最终,宫明泽在那墙根后,沉默着站许久。
直到太阳都已经落下去,沈清岸和柳絮岚都走进屋内,院中片寂静无声,他才如梦初醒,点点回过神来。
然后,他闭眼静静吐出口气,默默掏出腰间传讯玉牌。
他暂时,不能回天寰城。
起码要留在这,把沈家人照顾好。
可现在想想,他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——能常年住在主家,怎会是旁支兄弟?
那位兄长,想必就是沈清岸。
至于那日碎掉玉牌……
宫明泽闭上眼,神色隐约显出几分意料之中绝望。
他记得那几日秦颐正好来青玉城,似乎就是秦颐抵达当夜,玉牌碎。
现在……他终于意识到。
为什会这样?
为什他当初都没有想着去验证番?
为什他在那日听到有人叫林瑾瑜名字之后,就直接把人认错?
为什他在林家没有看到槐树时候只觉得那槐树是被砍掉,却从没怀疑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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