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……”谢飞澜半晌无语。
“什。”
“难怪大嫂说,她送三嫂时候听见句奇怪话。”明明兄长气
陪着兄长走过湿冷石径,雪停,只余寒气凌人。
“三哥打算怎办?”谢飞澜突然问。
沉默良久,谢云书淡道。“前阵接得传书,苏府近年行事乖僻,屡屡仗恃谢家姻亲系张狂放肆,得罪不少江湖同道。”
谢飞澜怔,有些不置信。“你要……不怕爹反对?”
谢云书轻吁口气。“任其张扬下去,将来出什事反受牵累,让谢家被动,不如趁现在敲打促使收敛,借助其他势力可以不着痕迹,只要不损亲家情面,爹不会说什。”
“就是这样?”
狼籍席面空空荡荡,饮宴已罢,家人均已退去。
只剩几位女眷和去而复返五位公子,多数人知趣提前离场,两边都不愿得罪,始料不及尴尬局面避之唯恐不及。
霜镜制穴手法为君随玉所授,旁人无计可施,苏锦容迫不得已作半天木头人,穴道解,立即扑进丈夫怀中痛哭,又撕又闹好阵,谢景泽措手不及,人又文弱,弄出身汗。
同时间,其余人从大嫂口中得知前后首尾,脸色均难看起来。
谢飞澜想叹又想笑。“三哥怒为红颜,不怕爹看出来?”
耳边闻得轻嗤,他错愕瞧见兄长神色嘲讽。
“这不正是爹意思?”俊颜掠过丝洞悉冷彻。“娘或许不知,可谁能比爹更解家里情形,他早知流言却故意放纵,就是为今天。翩跹平日足不出户,二嫂家宴时才有机会教她难堪,又怕有人回护,所以叫走兄弟几个。”
难怪爹借口妻子疲倦提早退席,又点五个儿子过去聆训。
“他想逼翩跹出来应对,借她手修整二嫂。”思遍前后,谢云书恙怒非常。“顺理成章接娘担子,也不顾她现在……”身子还那弱,连生产都有困难。
“老二,带弟妹回去休息。”示意谢景泽点睡穴,斜睨终于静下来女人,谢曲衡面沉如水,极其不悦。“回头教她明白点分寸,嫁过来这多年还不懂什话不能说,点规矩没有。”
转首又责备妻子。“你也不拦着,那些话能听,竟由着她信口胡说!”
“不关大嫂事。”谢云书接过二哥歉意眼神,俊颜铁青。“也是自己失常才惹出风言。”
好好场家宴横生意外,谢曲衡叹声挥下手。“你回去好生陪陪弟妹,这边事来处置。”
青岚在旁点头,“大哥说是,二嫂必定喝多,三哥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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