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睫静许久,勉强笑。“你是为好。”
他预嘱霜镜,谴开护卫,由得谢景泽接近傅天医探出病情。从头至尾就未按承诺过阻止,放任那个人掀开隐藏切,作
“嗯。”她抬起眼,有抹不自知央求。“不想嫁。”
君随玉用热巾拭着根根如玉细指,直到确定她不再冰冷。
“他是个很不错人。”片深情连旁观者皆能轻易看出。
“那又如何。”她无奈涩笑。“都不清楚还能活多久,何必把事情越弄越复杂。”
“傅天医说过,假如寻得几味珍稀灵药好生调理,你经脉会有起色。别总往坏处想。”
藏有迷药指尖在鼻端停停。
枕畔呼吸平稳毫无异样,俊朗轮廓在黑暗中线条分明,轻合双眼动不动。不可能睡这沉,用药也未必有效,反而给他肆意胡来借口。想着近日种种,耳根热,手又收回来。
小心点点挪下床,他依旧安睡如初,看上去……真假。撇撇嘴,她随手披件外衣,强撑着走出房间。
夜里巡哨看见她都有些惊愕,知道自己有多狼狈,拒绝旁人扶持好意,终于行近君随玉书房,深夜灯火通明,窗前映着个伏案凝定身影。
“蹁跹?”
她不想反驳这种绝望希翼有多渺茫。“不愿最后还惹堆麻烦,他……在自然好,可婚嫁……非同儿戏,牵涉太多,将来有什歧见反倒棘手,何必多此举。”
……大张旗鼓嫁娶却将于数年内亡故,实在想不出意义,纵然去日无多,她还不至于需要个空乏仪式安慰。
“南北联姻确不是小事。”君随玉沉稳而从容,已是深思熟虑。“和你未来夫君磋谈多次,意愿相近,比预期更顺利,你尽可放心。”
缕控制不住烦燥油然而生。失去力量,说什都无济于事,这两个男人私下已决定好切……纤指紧扣住扶手,眉间戾气纵而逝,她放弃再争下去。
“抱歉,是废你武功。”君随玉不曾错过那线微不可察神情,话音更柔。“若非他来西京,断不敢下这个手。”
未至门口他已迎出来,没有多问,抱进书房翻出银貂披风加在外衣上,绞条热巾替她擦拭冰凉手。
“怎这样过来,霜镜也不管。”温和眉间有着薄责,隐隐责怪并不是仅对霜镜人,眼角轻瞥下窗外。
“让她去休息。”略寒身体暖起来,她稳稳气息。“是自己想过来。”
瞧眼她神色,君随玉微微笑。
“你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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