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携国库珍宝打点,胜你百倍。”“龟兹王当年遣你为质,无非是误会你意图夺嗣而通敌,只要破开这个结,他必然懊悔自责,费尽心思千方百计接你回国。”“症结关键在于姑墨,你自身不能回西域,却可派亲随往来,伺机挑动姑墨主师狼干与国相之间矛盾。狼干为外戚姻亲系,性情刚勇莽撞,自身能力不足。只需诬其无能怯战,致使姑墨当年与你战失利,全仗国相巧妙设计方令龟兹退兵言和……”
赤术眼睛刹那雪亮,“狼干必定愤愤不平出言争功,当年之事即可大白于天下。”“殿下只需静待姑墨廷争传入龟兹密使之耳。”丢下筷子,她懒懒倚上靠背。“桌上这些人可供适度利用,希望殿下尚余有部分金珠。”赤术默记在心,良久不语,已在盘算具体施为细节。
半晌,他抬起头,表情复杂而难解。“你为何指点。”“你不正为此而来?”招来侍女换壶新茶,她看也没看他。“只是……”他神色异样,停住没再说下去。“是害你声名狼藉离乡万里,而今稍事弥补,不过也有条件……”“你说。”黑白分明眸子浮出冷光。“继掌龟兹之后,二十年不得对姑墨动兵。”“这是为何。”赤术诧然凝视着对面纤影。“你只须说答不答应。”素颜微微现出冷笑,“反正以你本事,不用吞并姑墨照样有办法令龟兹强盛。”“似乎没有选择余地。”男子静思片刻,反而松懈下来。“虽不知雪使为何立此规矩,赤术照办就是。”
“最好如此。”清冷话声忽然寒彻入骨。“别以为离天山就奈何不你,旦违约照样能让龟兹翻天覆地。”“雪使手段早有领教,岂敢小视半分。”他窒刹,重又绽出笑脸。“赤术必不违信。”道最后句时手已按在额前,依循西域人起誓仪式,语音庄严,十分郑重。
迦夜点点头,收起冷意。“祝殿下早日心遂所愿。气氛随之放松下来。赤术举杯答谢,思半晌,终忍不住询问。“你不恨?”迦夜时不解。“恨你?为什。”“曾对你用刑又纵容手下……”不明密室详情,地撕得粉碎衣服却是清晰可见,死侍卫半身赤裸,些许细节并不难猜。
“那些鞭笞?”她约略然,并不在意。“杀人时候就想过有这天,算罪有应得吧。至于你手下……”她笑得很淡,却让人无端悚然。“不是已经被杀?从不记恨死人。”赤术看着那张清丽与煞气并存雪色素颜,久久说不出话。再度回到南郡王行宫,心中大致有全盘考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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