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出话,只能问最关键。“有没有调治方法?”“方才诊到半被她震开,必须察看受损到何种程度才能把握。”谢景泽顿顿不无犹豫。“目前来看……真要补救,至少得先废这门武功。”
废掉辛苦多年修成武功……对她而言只怕比死还要可怕。迦夜性情那般骄傲,断不会容许自己失去自保之力,若是变成手无缚鸡之力普通人……他倚在门边心事重重。谢夫人正在轻言细语叮嘱女儿家该注意点点滴滴,迦夜难得温驯静听,不知是痛是羞,黑眸雾洇柔软,看上去如个乖顺听话小女孩,又苍白得惹人怜爱。这样年幼外貌,身体却是千疮百孔,全倚仗饮鸠止渴般苦撑。他没资格苛责她轻率自伤,也不敢去想争得如今自由她付出多少代价,远比他七年更长,更多,更沉重。
丫环送来个温好手炉,谢夫人亲自替她放入怀中,将丝被掖好。见他在门边痴望,然笑,领着丫环出去,还顺手揪走窗边探头探脑青岚。看着他走近,迦夜脸点点红起来,竟不敢对视。更可怕是知道自己红脸,越发羞得无地自容。本以为是练功造成内腑受创,却未想到是这个缘故,得知那刻窘得要命,早知如此,宁可忍着也好过在人前出丑。“可还疼得厉害?”清朗男声很轻很柔,温热手探过雪额,服过汤药又拥着暖炉,温度趋近正常,不再冰得吓人。
迦夜体质总是偏冷,他这时才明白是气血极虚,阴寒入骨后果,原因当然还是所练独特武功。“你身子很弱,务必得多方留意。”他压下心绪劝说。“以前又受那多伤,让二哥给你开些方子好好调养。”黑亮眼睛终于瞄过来,羞红渐渐淡去。“已经好多,明日回客栈。”
“别说傻话,还得喝好几天药。”“本想现在就让你送回去,猜你定不肯。”她不无自嘲扯扯唇角。“动不,没人带又很难走出谢家迷阵,只有等明天。”“和谢家牵扯让你那难受?”险些忘她是多容易激起他怒气。长睫闪闪,她又蜷得紧些。“不喜欢在别人地方久留。”
“你有属于自己地方?”话出口他就知道犯错。“多谢提醒,这点不劳你费心。”迦夜脸忽然湮去感情,只剩下片漠然,瞬间变回遥远疏离。后悔已来不及,室内片僵滞。“……你定要这倔强,让自己这般辛苦?”“直如此,没什不好。”她丢开暖炉,坐起身随手挽发,冷得让人无法靠近。“多承相助,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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