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她卷起袖子,用力擦洗千冥触碰过地方。无法掩饰厌恶,嫩薄肌肤被反复摩擦,渗出点点血红。“别擦。”待醒过神,他已握住她手,夺过肆虐布巾。迦夜没有反抗,愣愣动不动。呆很久,天色点点转暗,她起身坐在妆台前,拆开微散发,用牙梳细细整理,重又挽得丝不乱。脸很白,她取出从未用过胭盒,吸几口气都探不下手,烦乱摔落在屋角。艳丽胭脂散地,香气旖旎,给房中添几许柔媚。
“别去。”他揽住单薄肩,镜中素颜白如霜雪,近乎透明脆弱。“你会后悔。”千冥在众人当前要求践约,无非是迫使迦夜表明态度,在紫夙与九微同盟现况下,她确实太过冷淡,除不得不表态情势出言支持,多数都在观望,难免会引来千冥猜疑。“……能杀教王,不在乎这个身体怎样……”长睫微颤,她声音清冷脆利,如冰斩雪。“他肯忍到这个时候,不可能再让。”
“或者离开,不卷进这场是非可好。”知她素来意志坚决从不更改。他低声恳求,五内如焚。“你根本受不别人碰你,何必为难自己。”“答应过……”她说不下去,紧紧掐住手心。虽然杀伐无忌,迦夜却向守信,言出必践。若非如此,千冥也不会放心等到事成之后才染指。
“你想要已经得到,不如走之。”从未想过隐秘希翼猝然脱口,他时摒息。“或者放弃权位,和起离开天山?”垂首良久,迦夜抬起头。深如寒潭眸子幽黑难测,突然浮出讥讽。“和你起走,你以为你是谁。”锋锐如刀话刺入心臆,立时见血,冰冷得冻僵感情。
“决定,与你何干。”她没有多看眼,迈步出门。在门口顿顿,纤小身子有种柔婉倔强。“你赶回来很高兴。”
“但,这改变不什。”水殿之外,白石路径在夜色下延伸至远方。她忽然顿住脚,盯着远处株高大碧树,花期已过,层层青叶婆娑随风,夜鸟栖宿,万物片幽静。树下,有重重阴影,仿佛隐藏着个看不见世界。
淮衣,如果你还活着……看到今天,会不会很失望。假如当年不是那无能……也许……女孩立许久,默默低下头。房间片漆黑。
姿势都不曾变过,第次觉出寒意彻骨绝望。夜,分分深沉。每分都如水火交煎。他不愿去想迦夜现时情景,却又无法不想。
想她微凉肌肤,清冷体香,想她在别人身下任凭轻薄,必定又是紧咬着唇。想她绝情话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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