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浪艺人,以鼓艺闻名,此次恰好途经国,被召来献艺。”侍长抑不住得色,“全赖司礼官于市井偶见,不然就错过。”莎琳低首假作啜酒,忍住抹笑。司礼官是内廷侍长亲侄,此次所荐之节目大大出彩,难怪得意不已。
侍长忽然俯在王耳边说句什。王眉梢轻扬,眼中流出暧昧趣致。“果真如此?传他们上来看看。”群童子跪伏在地,或许是多方历练,并无紧张局促之色。领头童子身形瘦小,臂扣锁环,脸上戴着个狰狞面具,魔王般张着镣牙巨口,令人望而生畏。“表演得很好,本王甚喜,赐赏。”“多谢国主厚赐。”齐齐伏下头去叩谢。“你们是乌孙人?”王盯着领头童子,目不转睛。
“回国主,们大多是乌孙人,也有些是各国流浪孤儿。”领头童子直不曾抬头,语音微冷,说不出好听。身边沉默国师忽然开口问句,场中多人听不懂,跪伏在地上人却懂,同样以乌孙语回答。问答数句,国师点点头不再开口,显是确认对方出身。“为什要戴面具?”王又问起来,像是颇感兴趣。
“回国主,授艺师父说鼓艺来自天神所授,不可面视,以表敬畏。”“现在可以摘下?”“是。”“摘下看看,什样人能击出这样鼓。”
童子踌躇下,伸出手摘下面具,缓缓抬起脸。男童般黑衣短打之下,竟然是个女孩。黑发垂髫,明眸流光,肌肤如冰雪之色,唯有嘴唇鲜红。腰身细小,双腿纤长,微曲颈项白如玉瓷,额际微微见汗,想是番劲鼓颇为不易。稚龄年少,身量未足,却已有惊人丽色,在夜境华灯下犹如传说中姹女,奇特诱惑心神。
时众人皆静,偌大庭院只闻呼吸之声。早早退席莎琳闷闷扯着纱巾角,纠来扭去。什国第美人,自从那个女孩摘下面具,所有人都盯着不放,哪还有人注意到上首公主。连父王都不例外,眼睛亮得吓人,还低声咐咐内廷侍长什。直到那群童子退下去,才又恢复热闹。贴身女侍看出她不悦,轻声安慰。“殿下何必生气,今日公主美名将远扬诸国,届时求亲才俊多不胜数。”
“那个丫头真很美?”她不悦嘟起嘴。“怎及得上最尊贵公主。”侍女含笑拔下她头上钗环。“为什那些人都在看她。”“倒觉得吓人,和公主美不同,那个孩子容貌有些妖气,说不出哪里不对,像大漠里妖魔专惑人心呢。”“妖?”“对呀,据说有种妖魔能化成人形,迷惑过路行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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