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怪手下谨慎不足。当翌日清晨,远处宿地已空无人,趁夜而来两人黎明即已出发,值夜人叫醒斥候跟缀其后,证实对方确实往而去。脚边丢着具大漠拾回狼尸,狼皮完好无损,死因仅是枚小小石子,由眼眶穿入狼头,击毙命。不到二十少年,精准犀利手法……那两个人……青年默默思索,心下涌起层层阴霾。倘若真是天山上来客,去意欲何为?实力远逊于龟兹,迟早成为囊中物,即使有异动也只会带来更好寻战借口,反而是求之不得。久已厌倦受人箝制境地,旦登上王位,他绝不会给魔教半分勒索机会。目前龟兹上下对天山怨愤非议,正是摆脱支配绝好机遇。
只是……昨夜场偶然……究竟会带来什?不欲贸然对上摸不清来历对手,选择监视观望,会不会是种失误。望着起伏连绵沙丘,第次有不确定。国相是个中年男子。沉稳而老练,不卑不亢问候突然而至魔教使者。几番客套寒喧,终于切入正题。“敢问尊使亲至有何贵干。”“略有小事,尚需仰仗国相大人襄助。”迦夜双手递上封礼单,“这是敝教对点问候,请务必相信们此来之诚。”
“尊使何须多礼,若是能力所及,本相自当尽力。”看着礼单上列出种种珍宝,稳重国相亦不禁讶异,如此重礼由魔教送出,真个是闻所未闻。“不知是何种事端令尊使烦恼。”旁粗豪男子插口,“但愿不是如龟兹国般要取重臣性命。”尖锐话语令众人色变。“这位是狼干将军?”迦夜淡淡微笑,对重臣若指掌,并不意外有人出言不逊。“将军是性情中人,直言快语。近日听闻龟兹练军甚严,意有所指,万战事袭疆,不知将军可有良策?”
粗壮汉子挺胸膛,豪气勃发。“若是龟兹胆敢来犯,必将严阵以待,教他有来无回。”迦夜礼貌性笑笑。“如此真是上佳,据闻赤术领军颇有心得,用兵诡异多变,曾与将军数度交手。今见将军胸有成竹,想来必定已摸索出应对战法?”狼干登时语塞,脸膛涨得通红。室中人皆知数次战事均是退败,哪还说得出大话。国相轻咳声,打破尴尬。“国小,不比龟兹之盛,尊使想来也有所闻。但国有国威,纵使力不能胜,战事临头也不会退缩,多谢尊使关切。”
“国相过谦,慷慨勇毅坚拒龟兹之侵,本教向佩服。”迦夜垂睫浅笑,“不过在下曾闻得流言,说今年收成不佳,又有马贼劫掠于外,往来商队皆遭洗夺,财赋大减,若是龟兹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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