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倦淡淡看他眼,却也不再说什。
算是纵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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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宫倦答应把殷玉离放在自己身边,沈庭雪便放心。
是夜,他正伏案练习画符,画符时间太久,夜明珠光芒虽然柔和,却也让他觉得眼睛有些干涩。
“你到底是舍不得那小子受罪,还是真怕血效果不好?”
宫倦针见血。
沈庭雪哑然,片刻之后他反而坦诚道:“师尊就当两种心思都有吧,而且他修为被封,就算想害人,也有心无力。”
这下子,反而是宫倦沉默。
沈庭雪知道宫倦沉默便是可有可无意思,这时反而不再劝,就安静着陪宫倦沉默。
“你又偷偷修炼?”宫倦语气低沉。
沈庭雪早已想好借口,此时就道:“没有修炼,是那日做个梦,便卜筮番,确实动点真气。”
宫倦神色稍霁:“那下次也不要随意占卜。宗中事宜有为师和你师弟,云思现在也成长不少,你不必操心。”
“是。”
短暂沉默之后。
果如何。”
殷玉离颤抖半晌,竭力支撑起身体,给宫倦叩头道:“谢宗主仁慈。”
宫倦不答,只是抬起手,从储物戒中取出两个白玉傀儡。
看着白玉傀儡把跪在地上殷玉离搀扶起来,宫倦便长袖拂,扭头掠回到岸上。
“走。”宫倦伸手按上沈庭雪轮椅。
沈庭雪放下笔,伸手轻轻揉揉眉心,外面就传来阵低低敲门
果然,过会,宫倦就道:“你说也有道理,他修为被封,确实翻不起什波浪。跟在你身边,取血也容易些。”
沈庭雪松口气:“多谢师尊。”
宫倦淡淡唔声:“你倒是只会为旁人事求。”
沈庭雪:……
不过随即他就微微笑:“那是师尊面冷心热。”
“师尊。”沈庭雪忽然开口。
宫倦看着沈庭雪清润眸子:“有话直说。”
“师尊能不能把殷玉离放在身边?”沈庭雪眸中微微带丝恳求。
宫倦:“嗯?”
沈庭雪尽量使自己解释听起来合乎情理:“他取血救必须自愿,若是把他关起来,让他心生怨气,那血效果也会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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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倦寝殿在太上宗最高处,庭中梧桐遍布,翠意盎然,洒下无数清凉阴影,无数孔雀和青鸟在其间翩翩起舞。
此刻,殷玉离被那两个白玉傀儡带去沐浴,宫倦则是坐着给沈庭雪诊脉。
宫倦垂眸之时,身上庄严肃穆之气尽数敛去,整个人显得温和许多。
但片刻之后,他睁开眼,淡金色眸中神情又严肃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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