灭蒙在他头皮上摸索,似乎在察探什,又割出他血在舌尖抿,得到某种证实,“果然是你这小贱种。”
半腐半烂脸离得太近,朱厌又是恶心又是恐惧,有气无力道,“你杀也没用,赤魃和阿兰朵只会更高兴。”
灭蒙荷荷笑,也不回答,刀割破朱厌指,捺着在地上写几个血字。
朱厌疼得嘴唇发白,又被毒素侵染头晕耳鸣,眼睁睁看着灭蒙将自己拎起来,在殿内三转两绕,来到处偏室,启开块厚重石板跃入暗道,青苔和腐浊湿气扑面而来。
乘黄接到蛊虫传讯,觉察朱厌出意外,赶回来时候已经晚。
乘黄向是袖手万事不理,这次却对搜寻格外用心,长老们私下议论,猜测他或许是被赤魃高涨威势所慑,畏惧成为下个目标,才这般倾力投入。
离围歼已两日有余,灭蒙早该死在圣蛇毒液下,乘黄依然执着,几乎将每寸山皮都翻过来寻找,朱厌觉得他好像执拗发疯,没兴致参与,留在殿中逗弄豢养宠蛇。这只绿烙是他自小养大,花纹美丽,尽管比不上阿兰朵圣蛇,速度和毒性也是数数二,不过这时刚吞只活蛙,花绿蛇身懒懒盘成团,不怎回应主人。
朱厌又挑两下,突然绿烙蛇身倏竖,戒惕而紧绷,随时欲择人而噬。
这分明是遇警之兆,惊得朱厌回头,脊背汗毛都悚起来。
灭蒙微佝身形在数步外,苍老脸额呈现出青灰与赤红交错异色,鼻尖和额际溃破,满布水疱和烂肉,身上抹满黑泥,看起来几乎像具埋数日腐尸。
朱厌房间片狼籍,随身绿烙僵
朱厌遍体生寒,下意识四顾,“你是怎进来?”
“怎进来?”灭蒙步步挪近,通红眼睛盯着他。“跟教主最久,神潭下秘道只有教主、乘黄和知道。”
这人大概已经疯,朱厌清楚自己不是对手,边言语拖延,暗地放出袖中蛊虫报信,“既然乘黄知道,怎可能让你潜进来,不怕有陷阱?”
“他是乘黄自然会知道,可惜——”灭蒙岂会被这样小把戏迷惑,他掠眼缘地而飞蛊虫,并不阻拦,露出线狞笑。绿烙蛇护主,蓦弹起咬住灭蒙断臂。灭蒙毫不在意扯下来扔到边,蛇颓软瘫在地上,片刻后再无动静。
朱厌见势不妙夺路要逃,灭蒙岂容他遁走,两人瞬时动上手。朱厌虽然学功夫,毕竟生性懒怠,少有苦练,哪里是灭蒙对手,勉强支几个回合就被对方掌击在背心,毒力侵入登时软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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