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澜山首先忍不住:“你是如何捉到?”
天知道这些机警兔子有多难缠,雪地又无遮挡,远处稍有动静就钻入四通八达雪洞不知所踪。
飞寇儿回答贯简单,“运气好撞见几只,用暗器。”
几个人面面相觑,各有疑虑。商晚翻看雪兔腹背确实有伤口,却辨不出是何种暗器,飞寇儿显然也不打算从细节上描述是如何施为,唯有捺下迷惑。
为越冬,雪兔长得硕大肥厚,滋味远胜狼肉,沈曼青数日不曾进食,尽管吃相依然秀气,吞咽速度却比平日快许多,晚间殷长歌醒过来,高烧已然退去,待他吃完半只兔子,所有人都放下心。
带好余下狼肉离开洞隙,行人继续跋涉前行。
天蓝得不见丝云彩,绵长雪坡莹白光洁,毫无半分凶险之感。纵然如此,短短几天少两个人,谁都难免心绪不佳。
雪地里出没动物极少,见人即远远逃开。行几日,狼肉消耗殆尽,眼看就要断粮,尽管谁也没有道破,忧虑悄悄笼罩心头。
又行半日,商晚突然伫足观察雪地,似乎发现什,他顺着些细微痕迹斜行数十步,转过块背风大石,商晚忽然回身,压低声音蕴着激动:“是殷兄和沈姑娘,还活着!”
倚在石后是沈曼青,她情形并不算好,数日间困顿憔损许多,见到众人,明眸溢出狂喜。在她身后是昏睡殷长歌,面色潮红,眼窝深陷,嘴唇燎起焦泡,额上覆着雪水浸湿素巾。
或许厄运已去,接下来行程极其顺利,当瓦罕山谷外褐黄沙岩和灰绿野
左卿辞很快诊出病因,崩落雪块砸伤内腑引起高烧,有医者疗治自然不难,金针过处,殷长歌呼吸立时平缓许多,沈曼青终于放下心。
“雪崩时师弟全力护着,们被埋得很深,仗着敛息秘术坚持下来,掘开雪层时候四周片漆黑,师弟昏过去,辨不清环境,也不知其他人是否还活着,担心雪层不稳再次崩塌,就离开那里。”沈曼青深吸口气,纵然冷静自制,孤身在雪中负着昏迷殷长歌而行,前路茫茫,同伴生死不知,心理压力之大非比寻常。此时猝然松弛,语声禁不住颤抖,秀目也有些湿润。
左卿辞收起针囊,和声安慰:“托天之幸,两位安然无恙,也多亏商兄细心不曾错过。”
队人聚齐,个个欣悦,连商晚都带上笑意,飞寇儿不知什时候消失,直到众人谈话至尾声才冒出来,随手抛,扔下三只长耳雪兔。
场中静,所有人看着兔子,又盯住飞寇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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