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播先用德语,然后是日语,最后用英语解释说:“禁止吸烟,禁止解开安全带,禁止离开座位。着陆需要八分钟时间。”
然后,声巨响,减速火箭突然启动。飞机东摇西摆,不少旅客都惊叫起来。贝恩斯先生笑笑,过道对面另位乘客也笑笑。这位乘客头金发剪得很短,年纪轻轻。
“他们吓坏——”那个年轻男子用德语说道。但贝恩斯先生立刻用英语打断他话:
“对不起,不会说德语。”那个年轻人满脸疑惑地看着他,贝恩斯先生把刚才话用德语又说遍。
“你不是德国人?”那个年轻德国人用生硬英语惊讶地问道。
年长司机歪过头,对年轻耳语几句。然后他们俩起打量她,这次他们眼神不是般男性对女性感兴趣眼神。
“小姐,”那个年长说道,两个男人都有点紧张,“你知道这是什吗?”那个年长问道,边举起个扁扁白色小盒子。
“知道,”朱莉安娜说道,“是尼龙袜。只有纽约大联合公司I.G.法本才能够生产出这样人造纤维。很罕见,也很珍贵。”
“你最好把它交给德国人。垄断并不是什坏事。”年长卡车司机把盒子递给年轻司机,年轻司机又用胳膊肘把它沿柜台推给朱莉安娜。
“你有车吗?”年轻意大利人问朱莉安娜,边呷口咖啡。
“是瑞典人。”贝恩斯回答说。
“但你是从柏林滕佩尔霍夫机场上飞机。”
“是,到德国出差。因为做生意,去过许多国家。”
显然,那个年轻德国人怎也不相信,在当今世界上做国际贸易,乘坐——或者说乘得起——汉莎航空公司最新飞机人,竟然不会,或者说不愿意说德国话。他对贝恩斯说:“你是做
查利从厨房出来,手里端着朱莉安娜点东西。
“你能开车把送到你说那个地方吗?”他炯炯有神双眼直直地盯着她,打量她。她越发紧张起来,同时又越发全神贯注。“那家旅馆,或者随便什地方,能过个夜就行,怎样?”
“行。”她说道,“有车。辆老斯蒂贝克。”
查利看眼朱莉安娜,又看眼那个年轻司机,然后把朱莉安娜盘子放在她面前柜台上。
过道尽头广播响起来:“请注意,亲爱女士们、先生们。”贝恩斯先生在座位上惊,然后睁开眼睛。从他右边窗户,可以远远地看到底下黄绿色大地,还有蓝色大片,那是太平洋。火箭助推飞机要开始漫长着陆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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