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菲说“知道”,挂断电话。
她在网上挂上出租启事,不到三天房子就重新租出去。
租房子人是个三十岁出头姐姐,还没结婚,人很客气,整天出差。虽然房子又租出去,可是钱菲觉得家里还是那冷冷清清。有时候她回想,和李亦非坐在客厅喝啤酒聊天,竟好像是上个世纪发生事样,已经很久很久感觉,虚无缥缈,让人边回想边越发觉得寂寞。
七月初,钱菲听项目组人说,合作券商李亦非通过保代考试,已经是准保,正好他们公司有个定向增发项目,他作为协办人签字,很快就能注册为保荐代表人飞黄腾达。大家都说,他运气可真好。
钱菲在旁听着,听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,默默走开。
周后,李亦非搬走。这周内,他基本没怎回家。
钱菲看着空落落房子,心里有股说不出难过。
起生活那久,现在偌大屋子里,又只剩下她孤零零个人。
她打起精神,把房子里里外外收拾遍。收拾房间时候,她发现李亦非有好多东西没有带走。她想又想,犹豫又犹豫,还是给李亦非打电话。她想问问他,这些东西还要不要。
结果电话怎打怎关机。
自从他搬走,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,包括工作上事情,也是她去和赵德直接沟通。所有他情况,她都是从别人那里听到。
不知不觉进入到八月,北京年里最热天气。
两个月来,汪若海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努力扮演着浪子回头好男人角色。他和以前真不样,约会时钱菲迟到,他从来都是耐心地等,再也没有不耐烦过。钱菲晚上加班,他会买晚餐给她送到办公室,再在楼下车里等她,直到她加班完毕,哪怕等到半夜两点,喂半宿蚊子,也副甘之如饴样子。
钱菲被这个又陌生又熟悉男人感动下。心里最初那个想法开始动摇。在个加班到两点晚风徐徐午夜,她终于答应汪若海到家里“坐坐”。
那个晚上,她放任汪若海
她收起手机,自嘲地笑下。
直到两天后,李亦非居然给她打电话。
“手机丢,直关机,今天换新,看到秘书台发短信,你给打过电话。找有什事吗?”他简单地交代来龙去脉,声音平淡又公式化,像做项目时面对所有项目组成员在做述职报告样。
钱菲“哦”声:“家里还有些你东西,想问问你还要不要。”
李亦非默下,说:“不要,你都扔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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